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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人和公民的自然法义务 6 编者引言 1加拿大 2 J. 塔利 /文 梁晓杰 /译 提 要: 剑桥政治思想史原著系列中, 普芬道夫之 5人和公民的自然法义 务 6 是由 J. 塔利所编辑的, 本文是塔利对于近来有关普芬道夫文献的述评, 是对于普芬道夫所处的历史背景、主要观点及其学术影响精辟入理的总结。 在塔利看来, 普芬道夫是瞻顾维斯特伐利亚条约而给现代欧洲国家制度提供 全面理论可能性的第一人, 其作品是开创近代以自然科学为模式的现代自然 法学派的最为经典的历史性阐述之一。这首先要得益于普芬道夫在结构上通 过六步划界法把自然法道德转换成为一种社会理论, 从而决定性地变更了古 典的自然目的论学说; 其次也得益于普芬道夫以社会性为核心, 通过两重契 约理论修正了霍布斯的一重契约理论, 从而不但为稳固的君主政体奠定了基 础, 而且为新兴之近代国家的社会发展提供了可能性。 关键词: 普芬道夫; 社会性; 划界; /正常0 国家 中图分类号: B504 文献标识码: A 概 要 如后面年表所示, 普芬道夫的作品可以分为 三组。¹ 在第一组作品中, 他试图建构一种全面 的政治和道德哲学, 以适合近代欧洲情形, 为一 系列普遍原则, 或曰自然法, 奠定基础。他在耶 拿大学时期启动的计划, 1658到 1677年就以三 篇自然法论文 ( EJU, DJN, DOH )* 和对德意志 帝国宪法 ( DSI ) 的分析实现; 他又集成三篇, 澄清并回应其批评者 (DAS, SC, ES)。下面四 节就是对他这一计划的述评。 当普芬道夫 1677年从伦德 ( Lund ) 大学转 到斯德哥尔摩做瑞典国王查尔斯十一世咨议员的 时候, 他把以普遍法和普遍义务对政治进行法理 分析的方法撇在一边, 转而用 17世纪最具竞争 力的观点理解政治。这种方法通过对当时欧洲国 家利益和相关权力进行比较性和历史性分解, 分 析它们内部和周边的关系, 以向国家建造者提供 预测和建议。从 5国家理性6 作者乔凡尼# 鲍特 若 ( 1540- 1617) 到早期西班牙和法国的 5国家 理性6 作家, 这种分析形式很快就发展成为比较 政治和国际关系的泛欧洲科学, 其对象范围包括 30年战争 ( 1618- 1648) 和维斯特伐利亚和平协 议 ( 1648) 之后出现的将独立国家锁定在军事和 商业敌对状态的现代制度。普芬道夫的贡献包 括, 马其顿的菲利普早期历史 ( DRGP) , 天主教 政治史 (HUP), 为查尔斯十一世 (CRS, DRC)、 1688年之后又为腓特烈# 威廉一世和普鲁士的腓 特烈三世写作的当前政治史 (DRF, DRGF), 他 的欧洲主要国家历史导论 ( EZDH ) 对国家利益 和相关权力定义严格, 设计全面, 尤其是不刊之 作, 在整个 18世纪一再重版, 其法文版增加了 部分章节, 就成为比较政治学启蒙百科全书的 原型。 奥格斯堡和平协议 ( 1555) 之后, 普芬道夫 认识到基督教内部的差异性。在第三组作品中, 他试图阐明, 宗教从属于政治当是新教国家中的 1015人和公民的自然法义务 6 编者引言 ¹ * 颇需要揭示的是, 不用男性至上主义的语言介 绍普芬道夫的理论会遮蔽他的性别偏见。所以, 我使用 /男人 0 和男性代词是为了表明, 在他的理论中, 政治 排除了女人, 女人处于社会从属地位。这也便于批判。 文中西文缩写代表普芬道夫的著作原文名称, 详 见附录二。 ) ) ) 编者 正确关系。这些作品包括 DHR ( 5论相关于公民 生活之宗教的自然本性6 ), JFD ( 5立约之法, 或论新教徒们的共识或异识6 ) 以及在 DRGF ( 5不莱登伯格大选帝侯腓特烈 # 威廉三世史6 ) 中对 1688年光荣革命的评注。著述这些作品是 对撤销南特敕令 ( 1685) (欧洲随之分化为由法 国领导的天主教集团和由新兴的新教霸主、普鲁 士的腓特烈# 威廉领导的新教联盟两个集团 ) 的 回应。新教领导人察觉到, 法国打算, 而且也正 在成功地实现对新教改革的颠覆, 并建立一个欧 洲君主帝国。奥伦奇的威廉 (W illiam ofO range) 为在英格兰给新教带来均衡, 于 1688年征服英 格兰, 发动了九年战争 ( 1689- 1698) ) ) ) 这是 为称霸欧洲政治进行 74年军事和贸易竞争的首 场战役。由此, 作为新教理想的最主要体现, 普 芬道夫关于组织和捍卫新教的作品广为人知。 在人生的最后 18年, 普芬道夫是三位统治 者的谋士, 这些统治者成功而现代, 被看成是启 蒙专制主义新教国家的缔造者和表率, 普芬道夫 的作品由此也被认为是现代国家中心式政治实践 的哲学表达。作品的学术价值迅速为普芬道夫赢 得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