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莉的庸俗审美趣味与伪平民立场.docVIP

PAGE  PAGE 11 池莉的庸俗审美趣味与伪平民立场 　　 　　波兰女作家米沃什有一次到乡下采风，看到一群鸭子在污泥塘里洗澡，而附近就有一条清澈的小河，这使她非常困惑。“它们为什么不到小河里去呢?”于是，她问一位坐在屋前木凳上晒太阳的老农。老农回答说：“呵，要是它们知道就好了!” 　　这不，故事还没讲完，池莉的新作《有了快感你就喊》又粉墨登场了，而且在2003年北京春季图书订货会上出尽风头。一位文艺出版社的领导不相信池莉会写这样的书，便亲自给池莉打电话：“池老师，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有人假冒您的名字出了一本俗不可耐的书。” “是吗?书的名字叫什么?”“有了快感你就喊”。“是的，它就是我的新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正如池莉自己所言：有了快感你就喊!这是上个世纪70年代参加越战的美国士兵在军中流传的一句格言。他们的行囊里放着救生包，救生包里头必定有一盒火柴，这句格言就印在火柴盒上。这是一句充满阳刚之气的格言，是男人们所追求的一种精神状态。我小说里的男主人公卞容大就充满了这种向往与追求。他是一个备受压抑的窝囊的男人。可是他一直在坚持着什么，追求着什么。终于，他被迫以逃离的方式开始自我救赎。中国男人尤其需要这种精神，人性的、自由的、坚定的、革命的、悲壮的。这句格言非常上口，刺激性强，爆发力强。做这部男性小说的题目，再合适不过了!太好了!惟一的希望，就是不要被狭隘的理解和被庸俗者望文生义，以为“快感”是猥亵之词，上帝保佑! 　　美国大兵说出来的就是真理吗?其实，越是庸俗的思想越要有一大堆驴唇不对马嘴的借口，高尚是不需要兜圈子的。媚俗是媚俗者的通行证，我相信这句格言。 　　 　　地摊文学和庸俗的审美趣味 　　 　　尼采说过这样一句话：“十足的女性搞文学，就好像在犯一件小小的罪行，动手时和结束时环顾四周，看是否有人注意她，并且使得有人注意她……”池莉在前面说了那样一大堆驴唇不对马嘴的废话，其目的就是使得有人注意她，从而用一句庸俗而又“崇洋媚外”气十足的俚话赢得市场，这就是典型的媚俗。打着伪平民立场的幌子，作品中出现肮脏下流的词汇，无限放大人的生理需求和动物本能，媚的是最广大的小市民的俗。并恬不知耻地冠以冠冕堂皇的借口，欺骗的是大众，坑害的是读者，是地地道道的文学垃圾。 　　先从池莉的语言来说，据评论家李建军的统计，仅《生活秀》、《看麦娘》、《来来往往》、《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等几部小说，出现诸如：“我操”、“野鸡满天飞”、“夜发廊”、“未婚先孕”、“群奸群宿”、“崩溃”、“你这个婊子养的”“你他妈的”、“狗日的”、“你妈个苕”、“够鸡巴呛”、“搞女人”、“玩不玩”、“妓女和嫖客”、“阴毛”、“裸体”等字眼几十次(初次发表时更多，可能是出书时删了不少)，尤其是“我操”这句最难听的骂人话，池莉最喜欢用，仅《看麦娘》中就出现了17次。我不知道这位著名女作家，敢不敢把这些小说让自己的孩子读? 　　说实在的，读完一部优秀的小说，对人的震撼和感动是长久的，其中人物的性格与命运，细节和主题，让人久久难以忘怀。池莉的小说若不是署上池莉的大名，和地摊文学差不多，读的时候刺激，阴部发胀，口干舌燥，但读完后一片空白，只想上厕所。手纸还可以回收，但池莉的小说让人绝不想读第二遍。 　　无论是《烦恼人生》、《生活秀》、《来来往往》，还是这部新著《有了快感你就喊》，写的都是俗事、琐事、小烦恼、小快感，连痛苦都算不上，而且有一种沾沾自喜的把玩心态和对世俗生活的顶礼膜拜，都属形而下层次，更别奢望超越和升华，永远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和无边的深渊。《有了快感你就喊》的男主人公卞容大，从小在家里受气，婚姻上受骗，单位里受排挤，一直窝窝囊囊，以“高贵”的沉默忍耐着，无论是老婆、黑社会，还是妓女都从不把他当回事，直到下岗。卞容大一生中干得最漂亮的只有两件事，一次是偷偷给了父亲6000块钱，一次是给了马路边的擦鞋女人35块钱。结果善有善报，某公司高薪招聘去西藏的业务员，卞容大谎称自己在拉萨出生，并让擦鞋女人的丈夫制作了假证件和假档案，准备出门远行。临行前夜，卞容大看电视关注索马里的苦难，结果晚了，老婆不理他。只好独自到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手淫，最终还是保持了“高贵”的沉默，有了快感也没喊出来。这篇小说于2003年发表于《人民文学》第一期的头条，获得了编辑一致好评。 　　这样一部小说，既没有精彩的故事，也没有非常有个性的人物，更没有深刻的思想，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受青睐，简直不可思议。组成优秀小说的基石是细节，细节就仿佛筑楼的砖头一样，没有细节，作品永远不会被人记住。下面不妨摘几段该小说的细节，供大家欣赏： 　　不幸的是，卞容大生日的快乐，最后遭到了清洁女工的破坏……她弯下身体，肮脏的白色工作服领口露出部分乳胸。她悄声问卞容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