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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科学发展观推动公法理论创新 1 imiil 坚持科学发展观推动公法理论创新 罗豪才* 中共十六届五中全会把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作 为新时期的重大战略任务。在不久前召开的全国科学技术大会上， 中共中央、国务院又强调，要把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作为国家战略任 务，贯彻到现代化建设各个方面，激发全民族创新精神，培养高水平 创新人才，形成有利于自主创新的体制机制，大力推进理论创新、文 化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全面落实这一战略任务，对巩固和发 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具有重大意义。 胡锦涛同志在讲话中指出，要大力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促进 哲学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相互渗透，为建设创新型国家提供更好的 理论指导。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必须依靠法制特别 是公法的保障。公法要发挥保障的功能，实现公域之治的目标，其自 身也必须不断创新。公域之治的模式选择与公法规则之间具有相伴 而生、相辅相成的特点，这就决定着一旦公域之治模式由国家管理变 *北京大学宪法与行政法研究中心教授。 2 行政法论丛(第 9 卷) 为公共治理，那么与国家管理模式相适应的公法就应当转变成为公 共治理导向的公法。这种在公法制度基础、制度结构与机制设计三 个维度同时展开的全方位公法变革，集中体现为从以国家管理为轴 心而展开的传统公法，转变为与公共治理相匹配的现代公法。有鉴 于此，我们公法学者要认真学习中共十六届五中全会和胡锦涛同志 的讲话精神，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立足我国国情，回应时代要 求，积极推动公法理论创新和公法制度变革。 科学发展观是对经济社会发展一般规律认识的深化，是指导发 展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集中体现，是推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 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全面发展的指导方针。科学发展观不仅是指 导经济社会发展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而且对于指导我们的法学研究， 特别是公法研究也具有重要的意义。 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就必须不断更新观念，拓展研究视 野。事物总是普遍联系的，对法律现象我们既可以从法学角度加以 观察，也可以从政治、经济、社会等学科角度加以观察。比如，从政治 与法律的关系来看，正在引起重视的软法可以看做是两者的接合部， 因此我们既要研究公域的硬法问题，又要拓展思路，研究软法问题: 既要研究硬权力问题，又要研究软权力问题。这就要求我们要反思、 修正传统法的概念，并推动公法体系朝着刚柔相济、硬软兼施 的方向发展。我们认为，对社会中大量存在的活生生的软法规则进 行研究，可以避免传统法学只注重研究以文本形式表现出来的带有 国家强制力色彩的硬法的局限性，为法学界开辟新的研究领域，全面 提升法学理论品质，增强法学研究的时代性、回应性与科学性。加强 对软法的研究，还有助于加深对我国宪政制度的理解，有助于贯彻落 实依法执政，推进政府职能的转变，有助于推动法治目标的全面实 现。关于软法与软权力问题，我们将另文加以阐述。 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就必须全面认识公法制度和公法研 坚持科学发展观推动公法理论创新 3 究的现状。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公法制度和公法研究取得了很大 的成绩，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我国的公法制度根植于我国土壤，是在 实践中生成，不是依据某种现行的制度模式、理论模式一夜之间构建 起来的。我国公法制度的改革也应循序渐进，逐步推进，与经济文化 的发展相适应，与社会结构的调整相协调，处理公域中的各种关系要 注意统筹兼顾。在政治制度方面，既要逐步完善作为根本制度的人 民代表大会制度，也要逐步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 协商制度;在民主决策上，既要扩大公民参与的范围和深度，又要重 视专家和专业人士的作用，健全协商机制;在公法运行中，在宪政的 框架下既要发挥硬法的规范作用，又要发挥软法的自律和软约束力 的作用。与此同时要完善制度的评估体系，从而全面展现我国公法 制度特别是政治制度的特点和优势。 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就必须立足中国国情，回应时代要 求。我们既要学习借鉴西方的有益成果，又要以中国的实际为基础， 建设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公法理论体系。应当看 到，西方的公法学是植根于西方国家、社会经济的产物，中国的实际 与西方在种种方面大不相同。我们可以学习、借鉴西方的公法学理 论，但是绝不能照抄照搬，而应当面对中国的现实。中国的问题需要 用中国的公法学理论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