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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率调整何以正当：以营改增为切入点 ※ 张成松 内容提要： 税率调整权是为税收立法权的基本要义，更是践行税收法定与实现税收正义的技术解。 在税收 法治国度，税率的创设与调整既要有形式上的合法性，更须具备实质正当性。 营改增作为财税体制改革的突破 口和着力点，更应倡导和践行税率设定的形式正义与实质正义，力促改革的形式合法与目的正当。即便 ２０１５ 年 《立法法》确立了税率法定原则，税率调整在形式上已初具法律基础，但仅有此规定还尚不足以佐证税率变动的 正义基础，税制改革的正当性仍难以证成。 文章基于营改增中税率调整的法文本梳理与分析，以税收正义为导 向，以比例原则为分析工具，探究税率调整的实质内核，并在域外国家有益经验及借鉴的基础上找寻税率创设 与调整的正义径路，夯实税收及其改革的正义基础。 关 键 词： 税率调整 税收正义 比例原则 营改增 中图分类号： Ｆ８１０．４２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９－２３８２（２０１６）０４－００４４－０５ ２０１５ 年《立法法》第八条第（六）项规定：“税种的 的功用， 在取得收入的稳定性方面为所得税所不能 设立、 税率的确定和税收征收管理等税收基本制度” 及；所得税发生在收入再分配阶段，强调收入分配的 只能制定法律，税率的创设与调整须由全国人大及其 公平品格，调节贫富差距的能力最强。正是如此，在初 常委会确立，税率法定在法律层面得以正式形塑。 而 次分配阶段应格外强调税收中性原则，充分尊重市场 作为税制的核心要件，税率的调整不仅要满足形式合 运行规律及市场机制的作用。营业税和增值税作为典 法性，更须具备实质正当性。 营改增作为税制改革的 型的流转税，在税种确立、税率设计上更应恪守税收 突破点与着力点，更应倡导和践行税率设定及变动的 中性原则，尽可能减少征税的额外负担。 而税收中性 形式和实质正义， 力促改革的形式合法与目的正当。 能否保持、资源配置效率能否最大化实现，核心就在 然而，尽管当下税率调整已初具法律基础，但其正当 于税率的创设与调整。 按照拉姆斯法则，商品的需求 性仍难以佐证。 作为流转税中的两大税种，营业税和 弹性与税课的潜在扭曲效应成正比，因此对弹性相对 增值税在设定税率时为何针对不同的行业设置不同 小的商品课征相对高的税率，对弹性相对大的商品课 的税率档次？改革后是否仍需遵循营业税的税率设置 征相对低的税率。 然而，差别税率会改变生产要素及 模式？ 通过梳理发现，营改增后的增值税基本保持了 产品的相对价格，从而导致效率损失，因而依该规则 营业税按行业定率的模式，仅有小部分行业的税率基 课征流转税难以保证经济的效率性。 础发生了变动，比如电信业。 那么此种变动是为迎合 审视现行营业税、增值税制度格局，均按照行业、 改革之需抑或结构性减税的目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