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版本史之一.pdfVIP

2007年第4期 明清小说研究 NO，4，2007 of FictionStudies Journal 总第86期TheMing·Qing General，NO，86 清刻《西游真诠》版本研考 ——《西游记》版本史之一 ·吴圣燮· 摘要陈士斌《西游真诠》是清代《西游记》最为流行的版本之 一。它的底本有二：证道本和李评本。真诠本在充分吸取底本已有成 就基础上，给人们提供了一部具有相当质量的新删节本。《西游真诠》 多方面批评了李评本和证道本的评点观。从总体上说，虽未摆脱“皆 阐明理法，文词甚繁”的范围，但处处闪耀着社会批评和艺术批评的光 辉。以往对它的批评和否定，堪称无的放矢，是未及研读文本和人云亦 云所致。 关键词《西游真诠》 底本文本真相评批特点版本地位 《西游真诠》是清版《西游记》的早期刊本之一，向为论界所忽视和 轻视，甚至多有误解。如有论者认为：“讲清代这个阶段能把《西游证 道书》弄清楚就可以”，而《西游真诠》等“在《西游记》的演化史上已无 足轻重”①；甚至说，“《真诠》其实最靠不住，乱改、乱删的地方极多，远 不如《证道书》及《新说》的可靠。吴氏原本所有的许多作为烘托形容 之用的歌曲，几有十之三四被删去。这是最可慨惜的”②。其实，这些 评介都不切实际，堪称无的放矢，说到底，无非是论者们当时来不及仔 细研读版本所致；甚至有的看法，不过是误解之词的照抄照转，人云亦 云而已。研究《西游记》特别是关于版本和版本史问题，如果撇开或忽 视《西游真诠》，不仅仅是不全面而已，甚至根本不可能讲清；勉强去 ·104· 万方数据 讲，不少问题将会错断迭出。《西游真诠》在《西游记》的演化史上，虽 然不是清代《西游记》的最早版本，但它的文本和评批，在清代《西游 记》版本史上应该有它相当的地位。这决不是偶然的。它是清代和民 国时期《西游记》最为流行的两种版本之一，另一种就是比它稍后问世 的《新说西游记》，对《西游记》清代版本的演变，都有着极大的影响。 真诠本和证道本则是《西游记》清代删节本的双星。如果说，证道本的 意义在于真诠本主要据它出世而彰显；那么，真诠本的问世则是证道本 时代宣告结束的标志。所以，非常有必要对真诠本加以具体介绍，还其 本来面目，了解其应有的版本地位，并给以实事求是的恰如其分的评 价。这既是撰述《西游记》版本承传演变史的基础，也是研究《西游记》 评点史发展演变的需要。 《西游真诠》的著者陈士斌，字允生，号悟一子，浙江绍兴人。他著 述《西游真诠》做的是两件事：一是改定真诠本《西游记》，即《西游真 诠》的白文；二是据之撰写评批文字。《西游真诠》的评点，是每一回的 回后评，长者竟达3000多字，最短的也有500字左右。全书一百回的 评点，实际字数近15万字，平均每回约1500字。总的说，陈评提倡在 三教一家的基础上，以金丹大道论《西游》，以修性养命为核心；但具体 论及的问题广泛，时涉社会现象和文艺批评，不乏精彩的独到之言，颇 有引人发省之处。而其白文即此种《西游记》文本，则是由他删改编订 而成。所谓删改编订，是指它系据之前的某种或某几种《西游记》版本 发展而来，其中无疑贯穿着陈士斌的编创思想，体现着他的劳动成果。 现以上海古籍影印本乾隆庚子版《西游真诠》为据，分论如下： 一、关于真诠本《西游记》的底本 早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郑振铎先生就提出：真诠本《西游记》出 于《西游证道书》即证道本《西游记》。在他的著名论文《(西游记)的 演化》中，有一张《西游记》明清版本承传演变表，其中就有如下一角： 《西游证道书》一《西游真诠》。这一观点，向为后来的论者们所沿袭。 不过，笔者以为即使就《西游记》文本的承传演变而言，这一论断显然 是不确切不全面的，尚需作重要补充。因为真诠本的底本并不是只有 -】05． 万方数据 一部证道本，而是同时必然还据明本作底本来增删改定，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