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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卷第 1 期 2002 年 1 月 Vol. 24 No.1 Journal of Tangshan Teachers College Jan. 2002 书 法 之 意 象 陈龙国，傅晏风 （渝西学院 教育系，重庆 永川 402168 ） 摘 要：如何理解书法作品中的“意”与“象”，是书法创作与欣赏的根本问题。文章就清代文艺家刘熙载提 出的“意，先天，书之本也；象，后天，书之用也。”的观点进行了肯定和论证，同时还提出了它在书法创作、欣 赏中一连串的平衡关系。 关键词：书法；意象 中图分类号：J2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15 （2002 ）01-0077-03 书法艺术的本质，不外乎意、象二字。有人把书法称为 地和刘熙载所谓“意”是近义或是同义的。我们中国有句俗 意象艺术，是有道理的。什么是意？什么是象？这是书法理 语：“有其父必有其子”，正好和叔氏的性格（意）遗传（先 论与实践中两个根本问题。清代文艺理论家刘熙载《艺概·书 天）说不谋而合。 概》中开宗明义指出：“圣人作《易》，立象以尽意。意，先 刘熙载称为“意”的东西，无论存在于个体生理特性之 [1]一般认为《易经》 中，抑或表现于艺术作品之内，都和人的气质密切相关。古 天，书之本也；象，后天，书之用也。” 中的朴素辩证法思想，可以包容宇宙间一切事物。它的表达 代思想家和艺术理论家们已经注意到不同气质的人在艺术 方法是“立象以尽意”。书法艺术的表现手段也是立象以尽 活动中存在着不同表现。唐代书法家孙过庭在其经典书论 意。按照某些文字学家的看法，书法的载体汉字根源于《易 《书谱序》中，谈到书法创作“虽学宗一家，而变成多体” 经》中的八卦。书法作品中的“意”，是书法的根本，它主 这一现象时指出：“莫不随其性欲，便以为姿。”孙氏说的“性 要取决于书法家的道德情操，比较抽象；而书法作品中的具 欲”，指的是以书法家个人的秉性、心性为主导的创作欲念。 体的“象”，则是书法家后天的学习成果，比较具体。这 在中国哲学范畴中，心（意）与性常被看作一个东西。“尽 里涉及中国哲学中本体与作用这对范畴。书法可以陶冶情 其心者，知其性也。”（《孟子·尽心》）“性即心，心即理。” 操，有益于身心健康，甚至可以“成国家之盛业”[2] 。书 （王守仁《传习录》）而人心（性）之不同如面。学习书法， 法的作用是很了不起的，而这作用是由它的本体——“象” 同样学颜（真卿）、学柳（公权）、学篆、学隶、学草、学楷， 决定的。没有“象”这个本体，“意”也无从体现，作用也 一旦成了气候，总是各领风骚，千仪万态，其根源在于先天 就不存在了。 的心性、意趣各不相同。 书法作品和其他艺术作品一样，是一种精神产品。“精 应当指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