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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之武退秦师》 九月甲午，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 （僖公三十年）九月十日，晋文公和秦穆公联合围攻郑国，因为郑国曾对文公无礼，并且从属于晋的同时又从属于楚。晋军驻扎在函陵，秦军驻扎在氾水的南面。　　 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　 佚之狐对郑伯说：“郑国处于危险之中了！假如让烛之武去见秦伯，（秦国的）军队一定会撤退。”郑伯同意了。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 烛之武推辞说：“我年轻时，尚且不如别人；现在老了，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了。”郑文公说：“我早先没有重用您，现在危急之中 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　　 您，这是我的过错。然而郑国灭亡了，对您也不利啊！”烛之武就答应了这件事。 夜缒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 夜晚（有人）用绳子（将烛之武）从城上放下去，见到了秦伯，烛之武说：“秦、晋两国围攻郑国，郑国已经知道要灭亡了。假如灭掉郑国对您有好处,怎敢冒昧的拿这件事情来麻烦您手下的人。 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 越过邻国把远方的郑国作为（秦国的）东部边邑，您知道这是困难的，（您）为什么要灭掉郑国而给邻国增加土地呢？邻国的势力雄厚了，您秦国的势力也就相对削弱了。如果您放弃围攻郑国而把它当做东方道路上接待过客的主人， 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 出使的人来来往往，（郑国可以随时）供给他们缺少的东西，对您也没有什么害处。而且您曾经给予晋惠公恩惠，惠公曾经答应给您焦、瑕二座城池。 （然而）惠公早上渡过黄河回国，晚上就修筑防御工事， 焉，君之所知也。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 这是您知道的。晋国，怎么会满足呢？（现在它）已经在东边使郑国成为它的边境，又想要扩大它西边的边界。如果不使秦国土地亏损，将从哪里得到呢？ 阙秦以利晋，惟君图之。”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　　 削弱秦国对晋国有利，希望您考虑这件事！”　　秦伯心悦诚服，就与郑国签订了盟约。派遣杞子、逢孙、杨孙守卫郑国，于是秦国就撤军了。 子犯请击之。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与， 子犯请求袭击秦军。晋文公说：“不行！假如没有那人（秦伯）的力量，我是不会到这个地步的。　依靠别人的力量而又反过来损害他，这是不仁义的；失掉自己的同盟者， 不知；以乱易整，不武。吾其还也。”亦去之。 这是不明智的；用散乱（的局面）代替整齐（的局面），这是不符合武德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晋军也就离开了郑国。 沛公军霸上，未得与项羽相见。 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于项羽曰：“沛公欲王（wàng)关中，使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 刘邦驻军霸上，还没有能和项羽相见，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派人对项羽说：“刘邦想要在关中称王，让子婴（ying）做丞相，珍宝全都被刘邦占有。” 项羽大怒曰：“旦日飨（xiǎng)士卒，为击破沛公军！”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在新丰鸿门； 项羽大怒，说：“明天犒（kao）劳士兵，给我打败刘邦的军队！”这时候，项羽的军队40万，驻扎在新丰鸿门； 沛公兵十万，在霸上。范增说（shùi)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 刘邦的军队10万，驻在霸上。范增劝告项羽说：“沛公在崤山的东边的时候，对钱财货物贪恋，喜爱美女。现在进了关， 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 不掠取财物，不迷恋女色，这说明他的志向不在小处。我叫人观望他那里的气运，都是龙虎的形状，呈现五彩的颜色，这是天子的气运呀! 也。急击勿失！”　　楚左尹（yǐn）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善留侯张良。张良是时从沛公， 赶快攻打，不要失去机会。”　　楚国的左尹项伯，是项羽的叔父，一向同留侯张良交好。张良这时正跟随着刘邦。 项伯乃夜驰之沛公军，私见张良，具告以事，欲呼张良与俱去，曰：“毋（wú）从俱死也。” 项伯就连夜骑马跑到刘邦的军营，私下会见张良，把事情详细地告诉了他，想叫张良和他一起离开，说：“不要和（刘邦）他们一起死了。” 张良曰：“臣为韩王送沛公，沛公今事有急，亡去不义，不可不语（yù）。”良乃入，具告沛公。 张良说：“我是韩王派给沛公的人，现在沛公遇到危急的事，逃走是不守信义的，不能不告诉他。”于是张良进去，详细地告诉了刘邦。 沛公大惊，曰：“为（wéi）之奈何？”张良曰：“谁为大王为此计者？”曰：“鲰（zōu）生说（s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