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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文化的融合与碰撞 　　 【摘 要】 《喜福会》是一部关于母女关系的小说。小说表面上是讲述四对母女的故事，但事实上想向读者展示东西方文化的融合与冲突。本文从中西方小说的叙事方式、叙事结构和叙事声音三方面进行对比比较，显示了谭恩美非同一般的洞察力和高超的写作技巧，将中华传统文化与西方的多种现代叙事技巧巧妙地结合起来，以其血脉中深厚的东方文化传统丰富着美国的多元文化。 　　 【关键词】 叙事方式；叙事结构；叙事声音；东西方文化；融合；碰撞 　　 　　 谭恩美（Amy Tan）是美国最具影响力的华裔女作家之一。她因处女作《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 而一举成名。《喜福会》是一部关于母女关系的小说。作品围绕着吴素云与吴精美、许安梅与许露丝、龚琳达与薇弗莱?龚、映映?圣克莱尔与丽娜?圣克莱尔四对母女的故事展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吴精美是小说的主角。她的叙述是连接两代叙述者的桥梁，因为精美不仅讲述了自己，而且也讲述了已故母亲吴素云的故事。小说以移民家庭中存在的中国母亲与美国女儿两代人之间关系的失落与回归为主要线索，通过四对母女轮流讲述故事的形式边回忆，边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谭恩美在小说中显示出其非同一般的洞察力和高超的写作技巧，将中华传统文化与西方的多种现代叙事技巧巧妙地结合起来，以其血脉中深厚的东方文化传统丰富着美国的多元文化。 　　 一．叙事中的中华文化 　　 1. 叙事方式――讲故事 　　 作为早期的美籍华裔女性作家代表之一的汤亭亭，基于她的两种文化背景下，最先采用了讲故事的小说叙事形式，谭恩美继承并发扬了这一叙述方式，将传记与自传、历史与神话、民间故事与讲故事、个人回忆与回忆录的元素揉杂在一起，构成了她小说里独特的叙述方式。 　　 讲故事类似于现代的说书。讲故事的文本在中国宋元时代称为话本，明代后称为拟话本。话本通常包括篇首、入话、头回、正话、篇尾五个部分。 　　 1.1 篇首 　　 话本小说中，以一首诗或抒情诗开头的话，通常称为篇首。《喜福会》虽然讲述了四对母女的故事，但谭恩美似乎把整部小说当作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来讲述，因此，整本书只有一篇篇首，并且，这篇篇首就仅是一首诗：“给我的母亲/且谨以此纪念她的母亲/有一次你问过我/我将留下怎样的记忆/诺，就是这本书，还有这以外的很多很多……”。由此，这个篇首总结了小说的故事情节，奠定了小说的基调以及引出了故事的主题：这是一部关于母女关系的小说，整个故事的基调是怀念或哀悼母亲。 　　 1.2 入话 　　 小说每部分的开头都有一小篇引言，相当于话本或拟话本小说中的入话。入话部分的故事内容一般可以当作是故事正文的前言或引子。但是，在《喜福会》中那些短小的章节并非要引导读者阅读，理解故事主体，相反，对于这些入话的理解，要依赖与对故事主体的阅读。 　　 比如，在讲述龚琳达的故事时，一开始女主人公就说：“我牺牲了自己的一生，只为了许下父母许下的一个诺言。这在你，是会不以为然的……现在再跟你讲这些，似已太迟了，已来不及再改变你……但是后来，她会把自己讲过的忘个精光，她会忘记，她曾有过一个外婆。”对这段入话的理解完全要依靠随后龚琳达的回忆这一故事主体。 　　 1.3 头回 　　 在明清的话本小说中，头回是和主要故事相关联的一些小故事，起到支撑主要思想，并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主要故事的作用。《喜福会》包含了四个部分：千里鹅毛、二十六扇凶门、美国的注释和西天王母娘娘。每个部分从一个小故事或神话开始，然后才是各个章节的主要故事。四个小故事使得整部小说分成相对独立的四个部分，概括总结了各部分的主要故事的主题，相当于中国话本小说中的头回，对整部小说的解读、谭恩美的创作背景和叙事风格的把握及中国文化的理解起到一定的作用。 　　 1.4 正话 　　 篇首、入话、头回之后就是正话，也就是小说的主要故事。正话的主要部分不在于叙述细节的含义的新奇性，而在于细节本身。典型的中国的正话或说书更像是纯粹的娱乐，因此，在《喜福会》中，母亲们在麻将桌上徐徐地将自己的故事讲述出来。 　　 1.5 篇尾 　　 传统的话本中，通常说书人会在一小节的高潮部分停下来，说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来保持对读者或听者的吸引。但是在《喜福会》中，篇尾缺失了，因为整部小说由四个相对独立的部分组成。但是篇尾的缺失并不影响整部小说以类似中国传统话本小说讲故事的这样一种叙述方式。 　　 2. 叙事结构――中国麻将与文章结构 　　 《喜福会》描写了1949年以前从中国内地移居美国的四位女性的坎坷遭遇，以及她们与美国出生的女儿之间的感情冲突，其中以吴素云和她出生在美国的女儿精美之间的矛盾与误解以及她在抗战时期逃难的种种悲惨遭遇为主线。全书由16个故事组成，分4个部分，每个部分有4个故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