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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国家财政结构与地方治理：一项实证研究 ◆ 次国家财政结构与地方治理： 一项实证研究  游　 宇　 张　 光　 庄玉乙 【摘要】论文讨论了纵向的地方财政支出分权与横向的公共支出结构导向对 地方政府治理绩效的影响。基于治理与善治、财政联邦主义与功能性联邦主义 等理论视角，我们建构了地方治理绩效、省以下财政分权与地方公共支出的发 展性与再分配支出导向，进而利用１９９７—２００９ 年的分省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 研究发现：省以下支出分权水平可以显著地促进地方治理绩效，且这种促进作 用更多地体现在县级而非市级支出分权；由于公众需求、腐败寻租等因素，发 展性支出比重在很大程度上侵蚀了地方治理绩效，而再分配支出与之截然相反； 因为“软预算约束”等问题，地方净转移支付收入在多数情况下也会显著恶化 政府治理绩效；此外，政府治理绩效往往伴随着工业化、城镇化等现代化进程， 并具有较强的时间序列稳定性特征。基于上述中国正反两面的经验，我们就如 何改善政府财政职能与转移支付体系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地方治理　 财政分权　 财政支出导向　 财政联邦主义　 功能性联 邦主义 【中图分类号】Ｄ６３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２４８６ （２０１６）０５－００８５－２６ 一、导言 在中国大转型背景下，关于如何改善地方治理的探讨，往往与市场化改革 过程和地方政府主体紧密相关。就前者而言，中国市场体系的发育过程，不仅 意味着社会资源配置方式的变革、社会生活秩序和公众价值观念的改变，同时  游宇，西南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助理教授；张光，厦门大学公共事务学院，教授； 中山大学中国公共管理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庄玉乙，厦门大学公共事务学院，助理教授。 本文曾提交首届《公共行政评论》杂志青年学者工作坊、香港中文大学第十二届国际研究生 “当代中国”研讨班讨论，相关内容也在重庆大学首届“文字斋研究生论坛”作为主题发言 进行讨论，感谢敬硋嘉、朱春奎、吴木銮、李振等与会同仁的评论与建议。同时，感谢牛美 丽老师为本文提出的修改思路与具体建议。 公共行政评论２０１６ 年第５ 期８５ 万方数据 ◆ “青年学者工作坊”优秀论文选登 更意味着地方公共事务治理模式的变迁；换言之，市场化的改革既为地方治理 模式变革创造了重要的社会基础条件，同时也给这种变革探索建构了相当大的 内部与外部压力（何显明，２００５）。就后者来看，由于政府在我国各层面和各领 域的社会生活中仍扮演着实质性的决定作用，地方治理的核心在于政府主体如 何处理其与市场和社会主体的关系。因此，在市场化变革的大背景之下，地方 治理的改善则意味着治理结构的多中心化、治理主体的多元化与去政治化，以 及地方政府公共服务的改善、政策回应性的持续强化与政府行为的法治化和规 范化（郑志龙，２００９；何显明，２００５）。这表明，就本研究而言，在因果链条的 原因一端，我们需要关注政府行为的基本政策导向与公共服务投入；在结果一 端，对地方治理水平的测量则应该包含上述市场化变革大背景下的“应然”特 征，即去政府化的治理。 财政行为是国家行为的最好表征。从政府的工具箱来看，财政支出是其掌 握的重要资源。其怎么花、花在什么地方、如何在不同政府层级间分配，理应 对治理水平有明显的作用。本文的目的在于，探讨地方政府纵向的财政分权与 横向的支出导向是如何影响地方治理水平的。 就政府间财政分权而言，财政联邦制文献为地方财政分权提供了学理上的 辩护，即不同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