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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丰子恺艺术创作中的“文画结合” 王 灿 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 摘要：中国自古就有“文画”结合的传统，丰子恺也 象太深之故。我自己觉得，为他画像的时候，我的心最虔 因为个人经历，形成了自己文画结合的艺术风格。丰子恺 诚，我的情最热烈，远在惊惶恸哭及发起追悼会、出版纪 的漫画与散文写作交融在一起，也可以说叫漫画散文，散 念刊物之上。”确实，丰子恺笔下的这一抹身影，折射了 文中也运用了绘画技巧与书法技巧。同时，丰子恺的这种 一段求学路，一程师生情。当闲池花落，一纸沧桑付留 文画互通的“诗画媒介”也给我们当今很多启示。 念，惟有文字与图画会读出不一样的今宵别梦。 关键词：丰子恺；漫画；散文；文画结合 二、丰子恺散文与漫画的水乳交融 丰子恺的散文写作也是受漫画的影响。丰子恺的散 一、“诗画”的传统与丰子恺“文画结合”的渊源 文从内容上分可分为“儿童漫画散文”、“学生漫画散文”、 受儒释道三家思想影响，中国自古就有文画结合的传 “佛教漫画散文”这三类；从绘画技法的角度来看，丰子 统。作为华夏民族的后代，我们一直追求诗画结合，譬如 恺的散文中也有“写实法”、“比喻法”、“点睛法”。“漫画 中国的题画诗，她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美学现象，它把文 家在日常见闻中，选取富有意义的现象，把它如实描写， 学和绘画结合在了一起，诗和画浑然一体，诗与画的结合 使看者在小中见大，个中见全。这叫做写实法。”[1] 例如 成为一幅艺术作品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例如，晋顾 丰子恺的散文《杨柳》，“杨柳”是丰子恺文画中常见的意 恺之的《洛忡赋图卷》便是古代诗画相结合的典范之作。 象。但丰子恺不把杨柳喻为报春使者来赞颂，而是另辟踢 中国人对于艺术的信仰也可以说是对“诗画”境界的 径的赞美“下垂”杨柳的低调品格：“它不是不会向上生 追求。对于境界的理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例如，王 长。它长得很快，而且很高。”[2] 丰子恺笔下的柳是有姿 国维先生认为境界有三种层次，第一境界即咋夜西风洞碧 势的——弯腰的柳树，“高而不忘本”、“高而能下”，在清 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二境界为衣带渐宽终不悔， 风拂过的时候，展现的便是风的姿势。丰子恺文画中的 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境界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柳”无论站着挺立、弯腰等，便是温暖的姿势，永恒的 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中国艺术需经过“有法”、“无 姿势，这是人生的意义，生活的方式，低调做人谦卑处世 法”、“我有我法”这三重境地才能到达最高境界。艺术如 的态度。再如，丰子恺在创作的漫画《留春》，描画了一 果没有了“诗画“精神，就会没有了灵魂，只剩下躯壳。 个蜘蛛网上留下了几多飘零的花瓣。丰子恺的用意便是将 当然，丰子恺文画结合也有一定的渊源，丰子恺所 网中的花瓣来比喻孩子的“黄金时代”。丰子恺散文中还 处的时代正是国家战乱时期，这也是使得他的艺术风格和 运用中国书法艺术的“五笔法”，我们在观赏“子恺漫画” 创作有很深的时代印记，并且形成了自己的独特的艺术风 时，可以见到画上的题字，其风格与其漫画是和谐一致。 格。诗画结合虽然是中国文人的传统，但是丰子恺的这种 我们读他的散文时，便发现丰子恺的书法不单是在漫画中 风格也是由其时代造就的艺术感。 留下了印迹，同时也留在了散文之中，也可体味到他的散 丰子恺在学校读书期间，李叔同、夏丏尊对他文学造 文是书法与文学的综合艺术。 诣、文艺风格的精心点拨。这三位先生的一言一行都逐步 在新文学史上，散文可以说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