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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制度下阿玉的悲惨人生 ——以《雁》为中心 裴文娜 四川大学外国语学院 摘要：森鸥外作为日本杰出的作家，因一生创作了无 为“家庭天使”，即贤惠的妻子，孝敬的女儿。也正是由 数的佳作而驰名。其中，小说《雁》因具有较高的艺术成 于阿玉的顺从与忍让引起了巡警的占有欲，时时刻刻想要 就而备受关注。小说《雁》描写了贫穷少女阿玉沦为高利 控制阿玉来获得满足感。 贷情妇的故事。本文将以小说《雁》的女主人公阿玉为中 其次，高利贷通过为阿玉以及其父亲置办住处以及衣 心，通过分析四位男性对阿玉的操纵，再现阿玉悲惨的人 物，致使阿玉对末造信任有加，但其实高利贷末造也是贪 生遭遇，旨在说明父权制度是造成阿玉悲剧性命运的根源。 恋阿玉的美色，想将阿玉纳入个人物品之列，供自己闲暇 关键词：父权制度；阿玉；悲剧根源 时消遣娱乐。虽然末造对阿玉也有着痴迷一般的爱恋，但 归根到底都心存自私的成分。末造凭借发放高利贷而发家 小说《雁》描写了贫苦少女阿玉沦落为高利贷情妇的 致富，一直遭受人们的鄙视，而他将阿玉纳为小妾，更多 故事，阿玉渴望摆脱屈辱的境地，暗自爱上大学生冈田， 的是炫耀自我的表现。此外他根本没有将阿玉视为人的存 但由于偶然的原因，失去了表白爱情的机会，追求幸福的 在，他将阿玉视为笼中的红雀，供自己欣赏与玩弄；将阿 希望化为泡影。纵观这部小说，在阿玉悲惨的人生中，四 玉视为避难所与安乐窝，躲避结发妻子阿势的质问与纠 位男性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笔者将从这四位男性对阿玉 缠；将阿玉囚禁在自己身边，来彰显自己的男性本色。 的操纵以及阿玉在人生各个阶段的选择方面入手，探究造 而阿玉对于末造的谎言心知肚明却只能忍受着。因为 成阿玉悲剧性命运的根源，进而揭示在父权制度的影响下， 正如有岛武郎所说的：“缺少经济独立性的女性，依赖男 女性成为男性的玩偶，最终沦落为父权制度的牺牲品。 子的怀抱而生存下去，通过与男子同衾以获得生活之资， 一、可怜可恨的父亲 她们除了选择卖笑妇手段外，还能选择什么呢？”③ ，换句 阿玉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父女俩以卖糖人儿为生。 话说，阿玉只有通过出卖自己的肉体才能获得生活之资。 其实，在阿玉的悲惨遭遇中，父亲是第一个主宰并且改变 从本质上说，巡警与末造只是将阿玉视为性的存在， 阿玉命运的男性。在父亲的意识中，阿玉只要懂得三从四 正如西蒙娜 . 德 .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说的：“女人在 德就可以过上幸福生活了，因此没有让阿玉继续接受教 男人面前只要是作为性存在的。对他来说，她就是性 -- 绝 育。致使当阿玉试图向心爱的人表白心意时，也因无法写 对是性，丝毫不差。”④ 正如文中所描写的“银杏型的薄 出像样的信而放弃。由此可见，不论是富有的家庭还是贫 如蝉翼的鬓发，高高的鼻梁，细长的瘦脸，略带寂寞的表 穷的家庭，父亲是具有绝对权威的。 情”如此楚楚可人的阿玉恐怕谁都会为之倾倒吧！但是， 正如 A. 里奇在《生来就是女人》一文中说道：父权 每个人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如果一个女人 制指一种家庭，社会的，意识形态的和政治的体系，在此 只被视为性的存在却没有自身目的时，她就好比一株供人 体系中，男人通过强力和直接的压迫，或通过仪式，传 观赏的植物，可以为了观赏者的喜好而随意的修剪，那么 统，法律，语言，礼仪，教育等来决定女性应该起什么作 她的存在将没有任何的价值。 用，同时把女性处处至于男性的统辖之下① 。而且，父权 三、软弱的岗田 制文化标准不仅有强制性，迫使妇女处于生活的底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