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全及其《俄罗斯馆始末记》.PDFVIP

2009 年第 2 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09, №2 总第 24 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24 张玉全及其《俄罗斯馆始末记》 许高渝 （浙江大学，杭州 310058 ） 提 要：中国俄语教育始于1708年清政府设立的俄罗斯文馆，至今已有300年历史。这一史实已为越来越 多的学者所接受。但发现这一历史档案的张玉全先生却一直被人们忘却，甚至在一些学术论文里出现了张 冠李戴的情况。本文的目的是厘清事实真貌，使人们在纪念中国俄语教育 300 年和举办中国俄语年的时候 铭记张先生对我国早期俄语教育史所作的重大贡献。 关键词：张玉全；俄罗斯文馆 中图分类号：H359.1 文献标识码：A 我国俄语教育有着久远的历史，就学校教育而言，比之任何一种欧洲语言都要早。我国 第一所教授俄语的学校就是现在大家所通称的俄罗斯文馆。在清代的文献和档案里，它除了 称为俄罗斯文馆或俄儸斯文馆外，尚有俄罗斯馆、俄罗斯学等多个名称，有时在这些名称前 还会加上“内阁”两字，如内阁俄罗斯文馆、内阁俄罗斯馆、内阁俄罗斯学。由于在清代与 这一教育机构同时存在的尚有接待俄国商队、传教团教士和学生住宿之用的“俄罗斯馆”和 俄国来华学生学习满汉语的“国子监俄罗斯学”（更常称“俄罗斯学”），所以它们之间常会 因名称问题而相互混淆，但只要对具体文献所述的内容加以具体分析还是可以将它们区别开 来的。在本文中除引文外均采用较为明确的名称，即俄罗斯文馆。 对俄罗斯文馆的创立年份，在学术文献里有着不同的说法。乾隆二十二年说是流传甚广 的一种。如张静芦辑注的《中国出版史料补编》（1957：16）、舒新城编的《中国近代教育史 1 等均支持这一说法。 资料》（上）（1961：118）以及Knight Biggerstaff 的 著述（1961：96 ） 直至最近，2006 年出版的《俄罗斯馆纪事》（增订本）还两次提及俄罗斯文馆创设于1757 年（乾隆二十二年）（蔡鸿生2006 ：190，228 ）。另一种说法为乾隆六年。持这一说法的可 见《中国现代教育制度》（顾树森1981：203 ）等。还有的学者认为俄罗斯文馆创建于康熙 五十四年和康熙六十一年间（Widmer 1976 ：129）或康熙二十八年之后（Meng Ssu-ming 1961 ： 2 41 ） 。 目前为大多数研究者接受的说法是康熙四十七年（公元 1708 年）说。因为这一说法以 北京故宫博物院清内阁大库存有一册汉译名为“康熙四十七年三月，设立俄罗斯学之上谕奏 事档”（下简称“事档”）的满文档案为据，所以得到了广泛的采信。 那末，这一满文档案是何时发现，又由何人将其由满文译为汉语并公布于众的呢？许多 人往往将对这一问题的答案同发表于 1979 年《黑龙江大学学报》（外语版）第二期上的文章 《我国的第一所俄语学校——俄罗斯文馆》的作者联系在一起。 如《中国外语教育史》一书里就曾断定：“《黑龙江大学学报（外语版）》1979 年第二期 88 上指出，俄罗斯文馆成立于康熙四十七年（1708 年）”。文中“所查考的史料……系近年来 发现的史料，记载详细，比较可信”。（付克1986：10）最近一二十年我国俄语界学人发表 的有关中国俄语教育历史的众多论文和论著也无一例外地将该文作为俄罗斯文馆创设年份 的原始引文根据，有的文章还进一步加以想象和引伸，称该文的作者研究了“事档”，认真 查找过“事档”等等。 然而，历史的真貌并非如此。事实是论述俄罗斯文馆筹设和后来十年发展的这册满文档 案是由满文专家张玉全先生发现并详细翻译出来的。 我们最近在为《中国俄语教育三百年》国际学术研讨会开幕式准备短片《中国俄语教育 三百年：历史的回顾》时在北京国家图书馆找到了 1944 年（民国三十三年）为纪念故宫博 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