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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泉映月》最初录音亲历记
《二泉映月》最初录音亲历记
《二泉映月》最初录音亲历记
1950年9月2日晚上,我亲历了世界名曲《二泉映月》的最初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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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炳认识,直接原因是住得很近。我们家住无锡城里的图书馆路4号,与30号阿炳所在的雷尊殿近在咫尺。
上世纪二十年代末,我和图书馆前的一群童年伙伴常去雷尊殿大殿上做游戏。到大殿对面阿炳矮平房内听他说新闻讲笑话的时候,阿炳已经双目失明,上街卖唱为生。
阿炳的矮平房有30平方左右,屋内桌椅残缺不全。床是竹榻,灶是行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阿炳个子比我矮一点,我是一米七六,他在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之间。阿炳方面大耳,鼻正口方,头上有个用小辫子绾成的道士发髻。他脸色黄里透青,嘴唇上有几根八字胡须。阿炳最引人注目的是歪戴在鼻梁上的那副墨镜,墨镜的一条腿已经掉了,只好用条细绳圈套在耳朵上,于是整副眼镜就一高一低地挂在他的鼻梁上,让初次看到的人哑然失笑。
我以为。二胡、琵琶、说新闻是阿炳的艺术三绝。
阿炳的艺术三绝,绝中之绝是他的二胡演奏技艺。阿炳的二胡技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
阿炳的二胡厉害在两根弦。一般人的二胡都配用丝质中弦和子弦,阿炳却用粗一级的老弦和中弦。两根弦绷得又紧又硬,手指按弦非用足力不可。阿炳的双手满是老茧,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左手的掌面以及除拇指之外的四个指的指面上,处处是苦练的标记。他所拉二胡的音色又糯又甜,而且甜而不腻,糯而不粘。他的琴音嘹亮异常,音波传递极远,根本无需借助话筒扩音器等电声设备,当年只要一踏进崇安寺山门,就能听到阿炳的胡琴声。崇安寺里很闹,声音很杂,但是随便什么声音都压不住他的琴声。阿炳的二胡声有股不可抗拒的艺术魅力,瞬间便能引发听者心灵的共鸣,使你的心潮随着乐曲的旋律而起伏荡漾,听过他演奏的人无不有着一曲难忘之感。可是这位身怀绝技的超人,在旧社会里始终湮没无闻,没受到社会应有的重视。我一直为阿炳的怀才不遇而抱怨叫屈。
1949年冬季的一天。我去储先生那里上课。因为天冷,正式上课前,我想先活络活络手指,无意间便拉出了后来定名为《二泉映月》的这首曲子的某一段旋律。并顺势拉了下去。在一旁的储师竹先生听着听着,认真起来,不待我拉完,忙说:停一下,停一下,这是什么曲子?对储先生突如其来的提问,我也感到奇怪,就回答说:这是我们无锡的民间艺人瞎子阿炳上街卖艺,边走边拉的曲子。这是什么人作的?曲名到底叫什么?储先生步步紧逼。我也问过他好几次,他老是说瞎拉拉的,没有什么名字。我这样回答。
你能把它完整地拉一遍吗?赶快拉!储师竹先生迫不及待。
这首曲子我在无锡听得太熟悉了,凭着记忆,我完整地把它演奏了一遍。凝神屏气的储先生听完之后。用异乎寻常的激动口吻说:这是呕心沥血的杰作!绝不是瞎拉拉能拉出来的!
接着,储先生问我是否认识阿炳?我告诉他,我们两家相距很近,不仅熟悉,而且两人相处也很不错。储先生大感兴趣,那次没有上课,他要我专门聊聊阿炳。
我把阿炳的家庭身世和坎坷经历简单地讲述了一遍,并告诉储先生,除了这首乐曲,还听他拉过其他几首。谈话间,国立音乐学院的教授杨荫浏先生正好进来,他听到我们在谈阿炳,也插进来说:你们说的这个华彦钧(阿炳道名),也是我的琵琶先生,我11岁就向他学过琵琶,那时他只有十七八岁,但已经是无锡城里有名的音乐道士了。此人确实有才华,他双目失明后,我还曾向他讨教过梵音锣鼓。杨先生还对我开起玩笑:听你讲,先前曾向阿炳请教过胡琴要领,这样叙起来,我们还是同一师门呢!
我向两位先生介绍,此时阿炳已长期在家休养,时常吐血,靠卖些治丹毒的草药偏方,加上同居的女人董催弟很多地方写成董彩娣,但应该是董催弟的孩子接济,勉强糊口度日。
杨先生听完后,深为其忧,要我下次回无锡后,代向阿炳问好;并关照我要设法尽快把阿炳的曲调全部记录整理。不能大意失荆州,再耽误就恐怕来不及了,一旦失传会抱憾终身!杨先生神色凝重,储先生在一旁也一再叮嘱。
这年清明,我回无锡见到了阿炳,转达了杨荫浏先生的问候。阿炳面色黄里泛青,比以前清瘦,不过精神尚可。寒暄过后,我向阿炳提出要听他拉一曲,并且指明要听他以前每晚边走边拉的那支曲子。阿炳几番辞谢,但经不住我一再央求,终于拉了。那情景交融、如泣如诉的旋律又一次深深打动了我。家喻户晓的这么好的曲子,为什么不取个动听的名字。而总是说瞎拉拉的呢?听完后我又问。阿炳笑着说,你以为我哄你?哪里有名字,又没人想学它。我立即接话:我们都想学,杨先生和我的老师储师竹先生都爱你的曲调,叫我把它写成谱,将来介绍给音乐院学二胡的学生,让它一直传下去。你怎么把我的丑出到音乐学院去?阿炳不好意思。这不是出丑,杨先生、储先生都非常赞誉你。真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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