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但丁《神曲》,洛夫克拉夫特《克苏鲁神话》看生命认知.pdfVIP

公元 1321 年，在经历了 14 年的流放生活中，但丁将《神曲》[1]写成。《神曲》 原名《喜剧》（The Comedy ），意味深长，但丁原意是表达该长诗最终有个令人喜 悦的结局，这正符合当时人们对于“喜剧”这一词的理解。直到 1555 年以后， 该长诗才被加注了“神圣的”（Divine）一词，暗喻该诗主题深奥，意境巍峨。 后世普遍认为，《神曲》反映中古文化的成就，展现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思想 的曙光，带有对中世纪蒙昧主义的坚决反对，表达对于真理的执著追求。今日大 多数人看《神曲》会认为这是依托但丁遭受不公正待遇、流放以及对贝阿特丽切 的爱慕，对维吉尔的崇敬的集中表现，但我认为但丁的《神曲》有更深层次的意 义。 首先，但丁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对神的信仰在他的多部著作中都有展现。特别 是在神曲当中，但丁的信仰可谓坚信不谗。从贝阿特丽切派遣维吉尔作为但丁的 引路人开始，“爱”这一主题是但丁所赞美的，也是宣扬“神爱世人”的基督教 精神所赞扬的。而在候判所的诗人和英雄，以荷马、凯撒等人为代表，展现人性 伟大，甚至有神性光辉的灵魂，也显出但丁所崇信的基督教代表着公正、博爱和 平等。在地狱的见闻，如保罗和弗兰西斯卡，但丁表达的一是以爱为名的怜悯， 二是表达有对“十戒”的尊崇。 其次，但丁的生平是一个谜，特别是他是否参加过十字军东征，奉教皇之命，基 督之名屠杀过异教徒。虽然在但丁的作品中没有明言，但从《地狱篇》对各种奉 神之使命作奸犯科事件的惩处，到《炼狱》篇中涤净七罪，最后飞升天堂。都从 侧面反映出诗人自己或是很亲的人或朋友，可能参与过东征，《神曲》也传达出 对这些误入歧途的虔信基督徒的指引，对以教皇为首的伪信者必堕地狱的诅咒。 在整部长诗中，作者对生命的认知可概括为“神赐”，作为“神赐”的承受者， 每一个人需要依神之法而活，死后会经过公证的审判，大恶者堕地狱，无为者进 入炼狱改造，有为且信主者入天堂。这是但丁为世人编制的一个对生命的认知， 对人从何而来，将往何处的解答。 而克苏鲁神话（Cthulhu Mythos）[2]并不为中国大多数人所了解。它最先出现在 上世纪20 年代恐怖小说作家霍华德•飞利浦•洛夫克拉夫特（H.P.Lovecraft ）的系 列小说中。后经过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对霍华德•飞利浦•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 逐步完善，并构筑出了一个大致框架而成。整个神话宣扬人类在整个世界中，或 称宇宙中作用渺小，只能依存于更强大的力量偏安一隅，人类的不断探索必然遭 致末日和毁灭。 霍华德•飞利浦•洛夫克拉夫特在其作品中所阐述的主题是：对于整个宇宙而言， 人类的价值如沧海一粟，甚至毫无意义，人类面对神秘未知的不断探求，可能会 遭致灾难的结局。他不止一次的表达过：“我认为，人的思维缺乏将已知事物联 系起来的能力，这是世上最仁慈的事了。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 的小岛上，这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但我们并不应该航行过远，探究太 深”。而在他的所有作品当中，洛夫克拉夫特将这一观点表现的淋漓尽致。 宗教和神话往往如影随形，要探求洛夫克拉夫特的宇宙观以及其对后世带来的其 他影响，我们需要对比文艺复兴时期的巨匠但丁和《神曲》之中的联系。但丁在 作品中首次将地狱形象化，以一神论、基督徒的价值观和善恶二元论来描绘了一 幅地狱、炼狱、天堂的画卷。也在整个基督教世界中形象的树立了人性善恶的标 准，甚至成为对《圣经》[3]当中宇宙观的一种形象、易懂的阐述。如《明大诰》 [4]中列举种种酷刑的案例，相对于《大明律》[5]繁琐的条文，更易为普通民众 接受。虽然《神曲》在基督教世界的意义远非举例、形象化这样肤浅，但其勾勒 出的整个基督的世界、宇宙观依然是其重要的作用。 而在上世纪20 年代逐步完善起来的克苏鲁神话，在宗教观上就与《圣经》和《神 曲》的一神论不同，也绝非基督教善恶二元论的价值观。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洛夫 克拉夫特在他的观点中，阐述的是多神论、混沌、多元和善恶不明。但其中很多 元素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基督教《圣经》、《神曲》、希腊罗马神话、印度教、萨满 教、甚至中国古典神话（如《山海经》[6] ）的影响。 按洛夫克拉夫特的观点 “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 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在此基础上有了“旧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s ） [7] 。它们是恐怖，拥有强大力量的古老存在，曾一度统治这个世界，现在仅仅 是处于安眠当中。如果某一天，这些强大力量苏醒，人类创造的文明、历史，甚 至人类本身都一文不值。人类最好的保全自身的方法就是偏安于自己有限的领域 内，不要进行无止尽的探索，就像家里的蝼蚁隐藏在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