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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哲学重释 ●刘宣如1，胡建次2 南昌航空工业学院社科系，江西南昌 330003； 南昌大学人文学院，江西南昌 330046) 【摘要]庄子哲学历来多被认为出世哲学．或生命哲学．或自然哲学。遣实是对庄旨的误读．抑 可称为得庄子微旨。本文认为，庄子哲学乃大道哲学，其义理可从溯本求源、大道流行、新政治观这三 个渐次递进的哲学思维逻辑层面加以把握。基于这一直新阚释．对庄子哲学。就其立说之车旨．应释 之为积极进取、^时济世的哲学。 l关键词1大道；流行；全息；仁义礼乐；^世 【中囤分类号】B223．5【文献标识码1A 一、溯本求源层 l、釉潦于道。战国中期是我国古代社台大动荡、大变革的时代。不仅身处其时的孟子说“今夫天下之人牧， 未有不嗜杀人者”，嗜杀状况是“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以至于“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 于此时者也”。而且．身罹其祸的庄子也直诉当时社会状况是“诸侯暴乱，擅相攘伐”(‘渔父)，整个社会变形为 “窃钩者为诛，窃国者为诸侯”(‘脏筐))，下层人民在“殊死者相枕也，桁杨者相推也，刑戡者相望也”(《在宥)) 的现实夹缝中以“仅免刑”(人间世))为摄大祈求。可以想象．惨不忍睹的社会现象抖现在庄子面前．无疑在剧 烈地灼痛着他，使他自觉地思考起“何由兴乎世”《《缮性》)这一杜会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将这一谋求救世良方 的深层次思索．汇人到了他对人间一切事物存在的疑惑中：“喜怒哀乐．虑叹变怒．姚佚启态”等人间情状．是 “日夜相代乎前．而奠知其所萌”((齐物论》)．“死生存亡．穷达贫富．贤与不肖、毁誉、饥渴、寒暑”等人间变化也 是“日夜相代乎前”而“知不能规乎其始者也”(《德充符》)。受“乐出虚．燕成菌”(齐物论》)的启发，庄子认识到 “物出不得先物”(《知北游》)、“物物者非物”(在宥))，“有不能以有为有，必出乎无有”(庚桑楚))。基于此，庄 子大胆推求：“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 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齐物论》)。简述之．可为“始_未始_未未始”和“有_未有(无)_未无．+未未无”，这 充分显示出庄子逐级向前推求世界本源的逻辑思路，但于此他井未点明“未来始”、。未来无”到底为何物．然而 他于同篇另一行文处．却透出了端倪：“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臭，尽臭．不可以 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纠其 反向，则“有是非叶未有是非，但有封一未有封．但有物_未始有物”的逻辑思路跃然而出．“未始有物者”不可 以再向前推求．因为它已经“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是推求的极致。如果参之‘则阳)“道．物之极”来理解． “未始有物者”就是庄子所称谓的“道”。其实．上述引文的柬句也暗示了这一含义。因此．庄子之道就成为他”特 有的关于世界本根的设想，是超越物质世界的抽象的绝对的思想观念．是绝对化的观念性实体”∞。 2、道体认识。本源之道具有静态特征和动态特征两个方面。前者包古虚静、恬淡、寂寞、虚无、清、襄、朴、纯 素等内在性静态特征和超时空、超言语视听外在性静态特征。限于篇幅．对此共识不作赘述。后者是以动词动 作的肯定形式和动词动作的否定形式两种方式表现出来的。前一方式肯定道的产生、生存、来去行为：“自本自 收稿日期J2000一05一IO 作者简介】刘直如(1968一)，男．江西宜丰人．南昌航空工业学院杜科系讲师．从事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 研究。胡建狄(1968一)，男．诅：西丰城人，南昌大学人文学院讲师，从事中国诗歌美学研究。 8 万方数据 根……自古以同存”(《大宗师》)，“其来无迹．其往无崖……四选之皇皇”(《知北游麓)。后一方式是在肯定“为”、 “始”、“终”三动词动作前提下表现出“无为”、“无始终”的特殊动态特征：“夫恬淡寂寞虚允咒为者．此天地之平 而道德之质也”(《刻意》)．道“奠知其始，奠知其终”((太宗师》)，“据巍乎其终则始血”而使“道无始鲤”(《秋 水》)。正因为此，《寓言》所云“万物皆种也，以不同形相禅．始卒著环．莫}导其伦，是之谓无均”的“天均”、“天倪77 实质就是指车源之道。成玄英疏之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