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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深化改革的必然选择 复旦大学社科部 孙 谦 ? 马克思主义认为，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是一个有机的系统，是“合力”。在千千万万个力组成的动力系统中，每个力的作用和地位是不同的。其中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社会基本矛盾）运动构成了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改革开放之初，社会基本矛盾主要表现为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对生产力的发展起了阻碍作用，“当着不变更生产关系，生产力就不能发展的时候，生产关系的变更就起了主要的决定的作用。”[1](p.325-326)[2](p.55)胡锦涛同志在今年1月份召开的全国科学技术大会上的讲话中又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目标，要“把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作为国家战略，贯穿到现代化建设各个方面”[3] 一、改革由原来的体制“纠错” 改革初始条件的特殊性，决定了我们的改革是从纠正原来的体制“错误”，恢复在“文革”中被破坏了的体制开始的。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我们曾经走过了一段曲折的道路，我国的现代化建设误入了歧途，形成了一系列严重阻碍社会主义发展的错误的体制。邓小平指出：“从一九五七年下半年开始，我们就犯了‘左’的错误。”[4](p.269)“中国社会从一九五八年到一九七八年二十年时间，实际上处于停滞和徘徊的状态，国家的经济和人民的生活没有得到多大的发展和提高。这种情况不改革行吗？”[4](p.237) “不开放不改革没有出路，国家现代化建设没有希望。”[4](p.219)“近几年来，中国一直在克服‘左’的错误，坚持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来制定各方面工作的政策。”[4](p.58) “错误” 改革是体制方面的变革，体制改革本身就需要创新，但是改革一开始并不完全等同于体制创新。具有“纠错”色彩的改革，主要是基于对过去经验教训的总结，是痛定思痛的反思。作为“纠错”的改革，“错”就可以“纠”。只要有一定的胆识和勇气，能够解放思想就能够完成。”还可以从原来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经验中寻找依据和灵感，比如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就吸取并发展了60年代初安徽农业生产责任制的经验。随着改革的深化，我国现代化建设面临的状况和改革之初已经大不相同。我们的改革不再着眼于“纠错”，而是有了更大的视野，即着眼于使社会主义中国参与全球的合作与竞争，使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充满生机和活力。用这么大的视野来反观我们的体制就会发现，改革已经不能从我国过去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中寻找体制变革的根据，也不能从其他国家照抄照搬，而是要不断创设新的体制。现在的改革也不再仅仅停留于去除生产力发展的障碍，而是要使这种创新的体制不仅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而且还要促进生产力的快速健康发展；不仅要促进生产力的快速发展，而且还要有利于我国的政治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以及和谐社会的建设。江泽民同志在中共十六大报告中指出，为完成党在新世纪新阶段的奋斗目标，“发展要有新思路，改革要有新突破，开放要有新局面，各项工作要有新举措。”[5](p.20)“新突破”就是要求必须以更大决心加快推进改革，使关系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重大体制改革取得突破性进展。“突破性进展”，还是要靠体制创新 我们经常说改革是为了解放生产力。这是从最根本的意义上来谈改革的目的的。从现实意义上来说，我国改革所要达到的目标，是通过从根本上改变束缚我国生产力发展的经济体制，建立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新经济体制，同时相应地改革政治体制和其他方面的体制，以实现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完善社会主义。改变旧体制、建立新体制，是改革的内容，其现实目标就是实现现代化、完善社会主义。 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改革目标可以分为两步： 第一步，改革的目标是革除旧弊，使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走上正常的发展轨道。改革开放以前，由于受“左”的思想影响，特别是各种体制在“文革”中受到破坏，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走入误区：在国内，我们误把阶级斗争作为社会发展的动力，形成了许多带有浓厚“革命”色彩的体制，严重阻碍了社会主义的发展；在国际上，我们把阶级斗争原理运用于国际领域，与世界帝国主义、苏联“修正主义”作斗争。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基本上是在对外隔绝的情况下进行的，长期游离于世界现代化潮流之外。改革就是要从这两个方面扭转过去的做法，使中国的现代化走出困境，步入正常发展的轨道。因此，改革的目标相应地分为两个小目标：一是着眼于国内，改造原有的旧体制，恢复在“文革”中被破坏了的、并且适应社会主义发展的体制。二是着眼于国际，使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逐渐融入世界现代化发展的巨大洪流之中。 第二步，改革的目标是使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充满生机和活力。随着第一阶段目标的逐渐完成，改革又提出了新的目标，就是要在各方面形成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相适应的比较成熟的、比较定型的制度，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充满生机和活力。在这一阶段，改革的目标也相应地分为两个小目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