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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journal.htm 逻辑与认知 Vol.3, No.2, 2005 纠正对哥德尔定理的几个误解1 唐芳芳2 （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北京，100084 ） 摘要：首先，哥德尔的完全性定理和不完全性定理中的“完全性”是两回事。完全性定理是说一阶逻辑对 推理的语法和语义刻画重合的；不完全性定理是说如果足够丰富的形式系统是和谐的，那么存在可以形式 表述的真命题不可在系统中证明。接着要纠正对哥德尔定理的误解，指出哥德尔语句不是悖论，哥德尔定 理并不导致不可知，没有否认数学是和谐的，没有直接表明人心胜于机器，没有动摇逻辑基础，没有否定 形式化方法，并且第二不完全性定理显示了形式化方法强大的表达能力推理能力。 关键词：完全性；形式证明；真；形式化方法 中图分类号： B81 文献标识码： A 哥德尔定理对20 世纪有深刻的影响，但目前对哥德尔定理本身及其定理涉及的逻辑、 形式化方法等存在误解。有的并没有弄清哥德尔定理中的基本概念，甚至没有意识到哥德尔 完全性定理和不完全性定理中的“完全性”是两回事，就轻率地否定数学的和谐性，否定逻 辑，否定形式化方法，甚至否定人的认识能力，把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作为他们否定性观点 的证据。这些误解有的影响很大，有的相当普遍，我们有必要对它们进行纠正和讨论，澄清 定理涉及的重要概念，力求正确理解哥德尔定理的意义。 1 哥德尔完全性定理 哥德尔完全性定理( Completeness Theorem)：在一阶语言中，对任何有限的闭公式（不 含自由变元的公式，或称为句子）的集合 Г （Г 也可以看作有限多个非逻辑公理），对于任 意公式φ， Г φ ⇔Г
φ 特别地，Øφ ⇔ Ø
φ （Ø 表示空集） 其中，“Г φ ”表示φ 是Г 的语义结论(semantical consequence)，即对任何结构Μ ≡ (M, I) ，如果Г 在Μ 中为真（记为ΜГ ），那么φ 在Μ 中也为真（记为Μ φ ）。“
”表示“在带 等词的一阶逻辑中可证（可推出）(derivability)”，“Г
φ ” 表示存在一个 Г 关于φ 的推 演过程（或者说φ Г 可证），即存在这样一个有限公式序列A , A , ……，A (n∈N) ，其 1 2 n 中A 是一阶逻辑的公理或者A ∈Г ，A 是结论φ，任一A (1≤i≤n)要么是公理，要么是对本 1 1 n i 序列中A 前面的公式运用逻辑规则得到的。 i 哥德尔完全性定理和以下定理是等价的： 1 收稿日期：2005-5-21 2 作者简介：唐芳芳(1979-)，女（壮族），广西武鸣人，清华大学哲学系硕士研究生。 9 纠正对哥德尔定理的几个误解 哥德尔－马尔科夫定理 （Godel-Malcev theorem ）：Г 是和谐的⇔Г 是可满足的。 我们称公式集Г 是和谐的(consistent)，或者说Г 是无矛盾的，当且仅当不存在公式φ， Г φ 并且Г ¬φ. 我们称公式集Г 是可满足的，当且仅当存在一个满足以下要求的赋值结 构(Μ, v)，对任何φ∈Г 都有(Μ, v) φ. 哥德尔完全性定理表明一阶逻辑是完全的，即对任何一阶语言的公式φ，φ 由Г “可证” 和φ 是Г 的“语义结论”是重合的。特别地，一阶逻辑的定理集和有效式集是重合的。 2 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 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Incompleteness theorem)：形式算术PA 在下述意义下是不完全： 如果PA 是和谐的，那么有一个一阶语句θ，θ 和¬θ 在该系统中不可证（不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