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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在受限的时代与选择的时代 　 方军／文 2003-9-21 16:44:08 阅读 1898 次 中国这一代年轻人的理想是什么？中国正在长成的这一代领导者在表面上可能很接近领导理论大师沃伦·本尼斯早年的描述：“他们或是左脑发达，或是右脑发达；高矮不齐，胖瘦不一；或伶牙俐齿或笨嘴拙舌；或过分自信或缩手缩脚；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或蓬头垢面、失魂落魄；或相信群众或推行独裁。” 但在本质上，他们又和美国现在的年轻一代领导者非常相似，“理想远大，也更急于实现他们的志向。”尽管生活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但他们都受比尔·盖茨等奇才们成功的诱惑，都看到斯蒂夫·乔布斯把车库里的兴趣爱好发展成苹果电脑公司（当然，中国的年轻一代是事后看到这一切），但几乎同时看到杨志远、贝佐斯和他们的公司的兴起，而且我们第一次可以近距离地看到新浪、搜狐兴起的历程。 然后，中国和美国的年轻一代领导者几乎同时进入了本尼斯所说的领导的“熔炉”——不是公司失败，而是对远景的认知被颠覆。熔炉（ｃｒｕｃｉｂｌｅ）被用来比喻那些能使人脱胎换骨的情境，强烈的、脱胎换骨式的经历是成为一个领导者的核心部分。“熔炉也是转折点，你可能因此具备新的身份，强化或改变某种价值观，个人的判断及其他能力得以精进，取得新的洞见，对自己重新认识。”正如历史中曾经经历过的那样，在转折点，一些人成长，一些人消失。盛大网络的陈天桥应该属于前者，他从一个不成功的动漫网站ＣＥＯ蜕变为中国最成功的网络游戏业者。 “熔炉”的观点来自沃伦·本尼斯的新书《极客与怪杰》（Ｇｅｅｋｓ ＆ Ｇｅｅｚｅｒｓ），在书中本尼斯将30岁和70岁两代卓越领导人进行比较。极客（Ｇｅｅｋｓ）是那些很早就发现他们的能力的年轻领导者，在美国的语境下，他们在1991－2000年间长大成人，怪杰（Ｇｅｅｚｅｒｓ，怪耋）指那些几十年如一日地持续为自己创造领导角色的年长领导者们，他们则成长于1945－1954年间。如果不把时间限制得那么精确，美国这两类最年轻和最年长的领导者（包括已故去的）正是我们所最熟悉的那些，后者包括巴菲特、德鲁克以及更早的亨利·福特等等。正如上文所说，对于中国年轻一代来说，那些极客更容易引起共鸣，但是，只要稍稍思考一下我们就会发现，在当今中国我们所处的时代是极客的时代和怪杰的时代的混杂物。 我们处在“受限的时代”与“选择的时代” 本尼斯把1945－1954年这二战后的十年称为“受限的时代”，这个时代塑造了怪杰们的领导能力。这个时代“可以看作是受到限制的稳定时代：丰衣足食进步繁荣却被原子弹战争和又一次股市崩盘的乌云所笼罩”。 在商业和企业方面，大组织（主要指大企业）是社会组织的主导，几乎每个人都是大组织的一部分，员工为组织牺牲个人特质，组织为员工提供薪酬和其他保障，他们是“组织人”，员工和组织之间有着一种隐含的心理契约：以服从与勤奋换取工作保障。这代人也是“沉默的一代”，沉默的一代和动荡的社会一起造就了“若干真正的偶像人物”，《时代》称之为“全方位的英雄……永远都是正确的”。 极客们的青年时代所处的1991－2000年则是“选择的时代”。计算机业和互联网业的快速发展带来了新市场、新竞争者，以及对消费者来说无数的选择。本尼斯甚至说，这一代人几乎“在无数的可能性中窒息”，他指的显然不限于商业方面。英雄与偶像都是昙花一现，“伟人已死，组织越来越被理解为一个联合体式的东西，而不是某个个人拉长了的身影。” 员工和组织之间的心理契约也已经发生变化，没人期待在一家公司直到退休。有人试图用“自由代理”描绘新世界，但显然未获得广泛认同。“提供培训”这一说法比较平实，但可能更接近真实：当员工离开企业，他应该比到来时能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