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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治理现代化与诚信建设 郑寰 中共中央党校党建教研部讲师 各位学员，大家好！今天我给大家讲的题目是“国家治理现代化与诚信建设”。我们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提出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国家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中间的核心内容是要推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作用，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内容。 那在我们刚刚结束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上又提出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这样一个重要决定。不管是市场化，还是法治化，都是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一个核心驱动要素，那为了实现市场和法治，契约精神和诚信建设就非常地关键和重要。 今天我的讲座将分成四个部分来跟大家讨论国家治理现代化和诚信建设之间的关系。那我的内容分成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讨论契约精神和西方现代文明传统之间的关系；第二，讨论和回顾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这样一种诚信文化以及它面临的现代困境；第三，主要讨论我们自己当下所面临的诚信危机和道德困境，最后我们结合刚刚出台的一些诚信建设的制度建设的纲要来给大家讨论全面深化改革中如何去具体地推动这样的一个诚信建设。 一、契约精神是西方现代文明的重要基础 诚信在这两个字合起来用是很晚才有的事，我们所讲的诚信，讲的是诚实守信，是指能够践行诺言而取得他人的信任。信用在很大程度上是靠市场经济下的这样一个诚信的理念和道德规范来维系的。 我们在不同的层次上都会共同去使用这样的这个词，包括诚信、信任、信用和契约，但在西方的这样一个概念里面，他们所讲的诚信更多包含的是中文里“信”的一些概念，如信任、信用等，之所以这样用，主要是基于西方的契约论的传统，在西方从原始的契约观念一直到现代的契约理论，可谓是渊源流长，从未间断过。契约精神和契约文明奠定了西方文明社会的这样一个重要基础。 西方法治的文明经历了一个由原始的社会以父权制、身份制为核心的这样一个习惯法时期，到契约法为时期的这样一个法典化的转变。这样一个转变经历漫长的过程。 这里有一本书是我们讲英国19世纪的一位法学家写的一本书，叫做《古代法》，19世纪的法学家叫做梅因，他提出来了一个重要的观点，西方文明内在的现代化转变，它的核心内容是完成的一种从身份到契约的转变。 它在它的古代法里是这么说的，所有进步社会的运动，在有一点上是一致的，在运动发展的过程中，它的特点是家族依附的逐步消灭以及代之而起的个人义务的增长，用以逐步代替源自家族的各种权利义务上的相互关系形式的关系是契约，所以这一句话也是非常地有名的，叫做，可以说，所以进步社会的运动到此处为止是一个从身份到契约的运动。所以在梅因的解释下，他对于西方古代法律和社会变动的这样一个研究进行了提出。西方社会根本性的一个转变是实现了一个从身份到契约的转变，诚信和信任的这样一种价值观在西方的社会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一个关键的作用。 如果我们回去看西方古代的文明，我们尤其可以看到像古罗马法里都特别强调这样一种契约精神，现在在很多的大学的法科里仍然必须要去学习的一门课程是罗马法，因为整个罗马法里的契约精神奠定了西方法学的一些基本概念和理念。而罗马法里的这样一个契约观念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发展，已经在东罗马帝国时期变得比较成熟。而在梅因的研究中，他把罗马在晚期罗马帝国时期形成的契约认为是现代意义上的真正的契约，表现了罗马契约史上的一种巨大的道德进步。 这样一个罗马契约叫做诺成契约，它就不是说，根据一些特定的条件或第三方来确认的这样一种契约形式，而是一种和议性的诺成契约，而这样一种诺成契约制度的形成，不仅为现代的契约自由的原则和诚实信用的原则奠定了基础，同时也为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这样一个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交易价值取向提供的依据，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古罗马时期，这样一种契约精神已经成为他们整个社会运作的基底。 而西方契约传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来源是来源于宗教里面的立约的传统，契约精神是西方文明社会的主流精神，它的产品是难以摆脱宗教的烙印的。而西方文明传统中的契约精神首先就表述在这样一个神人立约的意义上。 在基督教的传统中最经典的著作是《圣经》，《圣经》分为《旧约》和《新约》，这里面的一个“约”字在英文的实质意义是约定，是一种契约关系，是由基督教中的个人、信徒和上帝来定约形成一种契约关系，而政权则通过这样一种契约关系来服从神权，所以像西方古代的君主实现的是一种君权神授的仪式才能够获得政权的合法性。我们在今天的社会中仍然到处都可以看到这样一种立约的影响。 在基督教里的这样一种立约还包括在《旧约》里写到的《摩西出埃及记》里的十诫，而这个十诫讲的是当时的上帝是派摩西去拯救在埃及受难的以色列人，当时上帝是赋予摩西各种神力，把以色列人从埃及带出来了。但在带出埃及的过程中，以色列人在途中苦难重重，缺少吃喝，又要与他人作战，所以产生了很多的抱怨，也产生了对上帝怀疑，甚至质疑摩西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出埃及，而在这时候，上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