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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就是平静地迎接暴风雨力量
中年就是平静地迎接暴风雨力量 这种镇定与羞涩、坦然与紧张、自信与敬畏的复杂气质,凝聚成一种超越青春的力量。这种力量,只有在这样的年龄才有资格拥有
以前我总觉得,像“半个世纪”这类的词只适合说别人――那些秃头、长髯、满脸风霜的老者。由于漂泊的缘故,无休止的变化使我误觉岁月的流逝与自己无关。直到买裤子时腰围不得不加码,追车后觉得呼哧带喘,几天不刮胡子就满脸胡子茬,第一滴雨落下头皮就能够敏感地觉察……
不久前回国,一位昔日的好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你变主意啦?”
“变什么主意?”我被问得莫名其妙
“当初你不是说,活到50岁就自杀?”
朋友记得并没错,80年代我读书的时候,确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这样说过,而且不止一次。想来那时的自己腰围只有二尺一,俊逸不输小虎队,享受着青春和生理的燃烧,距离衰老还太远太远,远得从未具体地去想,感觉50岁就该是“弯腰拄拐、满脸皱纹、看着年轻人流哈喇子”的人生尽头
现在回想,我在年轻时有过一个误区,就是认定年轻是生命的黄金时代,以为燃烧青春是个体存活的绝对价值。于是,我放纵骨子里的不安分,从画画到弹琴,从学临床医学到学艺术心理,体内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和行动力――《迷墙》的反叛劲加重金属的节奏。那时我把学业当成了副业,兴奋点放在积攒朋友的数量
特别是在中国音乐学院读研究生时,每次回家打开房门,都不能预料谁在等我。经常,十来平米的小屋挤十几个人,弹琴,唱歌,看录像,打扑克。即使午夜过后,也有人加入,有人离开
那群人里后来出了许多行业大腕儿,可当时都还青涩得像蓄大胡子的克林顿。80年代的年轻人爱谈理想,乌托邦式的;憧憬未来,但并不具体。想来,那时我们对社会、世界所知甚少
后来,一夜之间,如鸟兽散,无数年轻人卷入出国潮,像水一样哗地泼了出去。我自己也是
从那时至今,脚下的路像倒流的水,向后流走。掐指算算,离乡那年我26岁,之后又过了26年。感觉弹指一挥,但光阴却在我身上流过了半个世纪,而且是不带引号的
走了也有走了的好,现在我可以狡辩自己“只有26岁”,因为1991年将我的生命切割成两半――前一半属于集体的,后一半属于个体的;前一段属于计划的,后一段属于自由的;前一段是“度过的”,后一半是“活过的”。两段年龄,两段生命。其实这也不全是狡辩,想当年,当列车驶离雪花飘舞、寒风呼啸的二连海关时,我真觉得自己是被再次娩出了
回顾前后这两段时光,不仅是时空的改变,更是关于自己的一切――内容与节奏、机会与方向、强度与速度、色调与质感……所有的一切,改变是如此彻底、微妙和决绝,并总暗藏或天降意外的兴奋与危机
对我而言,出国是生命的一道分水岭。经常有人问我,当时为什么离开?我说不为什么,就想一个人到世界上光着脚走走。并且,无知者无畏,我相信年轻就是一切的本钱
我常回想起那次不可重复的漫长旅行
褪色的画面里,三四十位亲友在老北京站的国际站台上为我送行。之前的一夜,我们一起唱歌,低语,憋了一肚子话却只能沉默。我在父母琐碎的唠叨中收拾行李。铅灰的霜晨,熙攘的站台,由于送行人太多,父母没机会单独嘱咐我,父亲耐心地为我和朋友们一张张地合影。几年后我才意识到,当时我唯独忘了跟父亲合影,但意识到时父亲已经去世了
列车开动的刹那,母亲向前冲出几步,隔着满是划痕的双层玻璃摸我哭变形了的脸。那一刻,我真觉得是永远……
接着是十天险象环生的颠簸。之后在布达佩斯东火车站,我拎着重量超过我体重的皮革黑箱跳下站台,等到所有人散尽,看到一个瘦高个子的陌生人手捏一张我北医时的照片朝我走来,带我去了两百公里外的塞格德小城
一幕落下,一幕拉开。接下来的十几年青春是更纯粹的燃烧,燃烧岁月与荷尔蒙。自从像婴儿般孤独地被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本能地学习语言,适应生存,经营情感。虽然一无所有,但有大把的朋友和大把的时间,靠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睡百家床活下来,最根本的,是在漂泊中学会做本色的自己
那些年,我读了许多书,记了几百万字的日记,在不知不觉中为后来的创作积累下素材。我记得很清楚出国后读的头两本小说――英文原版的《在路上》和《鸟人》。那时并无当作家的野心,顶多曾经这样想过:等我死前,写一本自己的《在路上》
至于后来做文学翻译,更是命运的安排。想来我没正经学过一天的匈语,纯粹靠听靠读靠交流靠理解,再有是靠无意中受到的文学熏陶。刚到匈牙利不久,我就遇到了文史学家海尔奈先生,并在他家结识了《撒旦探戈》的作者克拉斯诺霍尔卡伊
1998年我陪拉斯洛沿着李白的足迹走了中国的十座城市,回到布?_佩斯后,我对他的作品产生了好奇。巧得不能再巧,当时我寄宿在海尔奈先生家,他刚出版了拉斯洛的小说集《仁慈的关系》,顺便递给我了一本,于是我搬着字典开始了阅读,并用了几乎一个月的时间,翻译了一个短篇《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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