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僖公二十八年）史记（晋世家第九）.PDFVIP

敘事比較 ：左傳與史記 ＜從晉楚城濮之戰看晉文公＞ 左傳 （僖公二十八年）史記 （晉世家第九） 前言 ：我們來探討晉文霸業其中的一項 ：晉楚城濮之戰。此戰晉國打敗勢力強 大的荊楚，對於安定中原有一定的影響作用，而左傳和史記卻用不同的角度來看 城濮之戰 ，對於晉文公也做出相異的刻畫角度 ，於下敘之 ： 僖公二十八年，晉文公欲伐曹，假道於衛，衛人弗許。還自河南度，侵曹伐魏。 正月 ，取五鹿 。晉侯、齊侯盟於斂盂 。衛侯請盟晉，晉人不許。衛侯欲與楚，國 人不欲，故出其君以悅晉 。在這一部份左傳與史記都有相同的敘述 。 但到了魯國的大夫公子買事件時 ，史記僅做短短的敘述：「衛侯居襄牛 ，公子 買首衛。楚人救衛 ，不卒 。」而左傳做詳細的敘事 ：「公子買戍衛 ，楚人救衛不 克 。公懼於晉 ，殺子叢以悅焉 。」點出了夾在兩大國中間 ，小國的為難。 第二件事為攻打曹國時，左傳記敘：「晉侯圍曹 ，門焉。多死，曹人屍諸城上 。 晉侯患之聽輿人之謀曰。稱捨於墓 ，師遷焉。」還有殺顛頡以正軍法 ，這都是相 當詭譎﹔反觀史記所述，僅僅著重在對僖負羈的報德，並沒有把晉文公奇異的地 方寫出來。 當宋人於晉請求支援，文公欲就則攻楚 ，為楚嘗有德，不欲伐也﹔欲釋宋，宋 又嘗有德於晉 ，患之。這時先軫曰 ：「執曹伯 ，分曹衛以與宋 ，楚急曹衛 ，其勢 宜釋宋。」又引秦齊來援，文公從之 ，楚成王乃引兵歸 。這一段也是文公詭譎之 處 ，著重點也是在報與施 ，就史記前後文來說 ，看不出文公其譎之處 ，但如果從 左傳前後文連貫起來，會發現晉文公不為人知的一面，這就是左傳特別的地方 。 再以楚王令子玉退兵 ，因文公有德 ，楚王又引軍志中所說的話 ：「允當則歸 ， 又曰知難而退，又曰有得不可敵。」強調晉國之有德 ，句句圍繞在德，翻看史記 並沒有如此的看中 ，也僅短述略過而已 。 到了城濮 ，左傳中有記 ：文公聽輿人之誦而又作夢 ，子玉請戰 ，這三件事都緊 緊的扣住德﹔這些事在史記中並沒有特別拿出來說，史記的著重點在子玉與晉師 做戰過程的對話。我們來看史記的原文 ：「曹衛告絕於楚 ，楚得臣怒 ，擊晉師 ， 晉師退。軍吏曰 ：「為何退？」文公曰 ：「昔在楚 ，約退三舍 ，可倍乎 ！」可是從 左傳中來看 ，子犯曰 ：「出師直為壯 ，曲為老，豈在久乎 ，為楚之惠不及此，退 三舍避之 ，所以報也。」很明顯的，史記重點在文公的信用即報德，強調文公的 為人﹔左傳中卻藉子犯之口以德來教化軍隊士兵，藉此機會提高文公的聲譽，使 晉楚之間的大戰為晉國找到一個台階下 ，又讓百姓認為我們國君是個重信用的 人。 而左傳中還記載晉軍中的情況 ，如 ：少長有禮、蒙虎皮、偽潰，這也都是史記 所不重視的。 到了獻楚俘與周天子，史記和左傳也都詳加記載，比較不一樣的是史記還是偏 重晉文公的的德 ，從周作晉文侯命：「王若曰 ：父義和，丕顯文武 ，能慎明德 ， 昭登於上，布聞在下，惟時上帝集厥命於文、武。恤朕身 ，繼予一人永在其位。」 可以看得出來 。 至於在左傳中則是以晉國和諸侯的盟約為重點，說為晉於此役也，以德攻之﹔ 但隱隱約約我們可以看見，似乎是反諷晉國之前的戰一時無信、德可言。 再說到子玉的部分，左傳以初字回顧到子玉的失敗是不勤民，而導致今天這樣 的後果，著重描寫子玉失敗的原因 ，而史記並沒有評論子玉的功過 ，反而重描寫 晉文公的深謀遠慮 。 最後史記敘文公回國論功行賞 ，狐偃的首功 ，是因狐偃勸文公以信為重 ，先軫 以用兵為謀 ，狐偃說的是千秋萬世的功績 ，比不過一時的謀略，由此可見晉文公 欲留給後人一個印象：我是有德的國君 ，我以德服天下。我們可以很明顯的左傳 中看出來，晉文公並不單單只是史記中所記載的那樣，左傳把他人性的另一面表 現出來 ，讓後世的人對晉文公有不同的批判 。 （參考資料：史記／鼎文書局 左傳／七略出版社 晉文公復國定霸考／國立台灣大 學文史叢刊 蔡妙真老師上課內容 左傳故事／廣達 左傳譯／洪葉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