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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文学翻译中的异化与归化 　　【摘要】异化与归化是文学翻译中两种常见的手段，译界对文学翻译到底应异化还是归化颇有争议。本文从异化和归化的定义着手，陈述二者在译界的争论焦点以及在文学翻译中的运用，旨在阐明异化和归化是相互补充、相得益彰的。 　　【关键词】文学翻译；异化；归化 　　 　　一、 引言 　　异化，即翻译以译语文化为中心；归化，即翻译以源语文化为中心，是处理文学作品中的文化因素的两种策略。一直以来，我国翻译界对文学翻译应该异化还是归化争论不休。 　　中国的文学翻译始于晚清。“从翻译策略来分析，从19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70年代，中国的文学翻译大致是以归化为主调” [1]。归化法要求译者向源语读者靠拢，采取源语读者所习惯的语言表达方式来传达原文的内容。“这种译文让人听了耳熟，看了眼熟，毫无不顺感、阻拒感” [2] P269-282，符合源语读者的心理水平。因此，林纾使用文言文来翻译西方小说，傅东华在翻译《飘》时，把作品中的主人公加上了中国传统的姓，译成了“郝思嘉” 、“白瑞德”，等等。 　　归化法以源语文化为出发点，以源语读者为核心，为强调译文地道生动，往往对原文中的异域文化色彩和语言风格特色进行改削，使其囿于源语文化的框架之内。由此造成不忠实于原文，甚至对原文的歪曲，不能传达源语世界的现象，“无异于往人身上输羊血，得到的不是文化交流而是文化凝血” [3]P29。随着世界各民族文化交流的发展，人们越来越渴望了解自身以外的异域文化，阅读原汁原味的文学作品，异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如鲁迅主张“宁信而不顺”。异化法不仅帮助源语读者了解译语世界的现象，增进文化交流，而且给源语语言注入新鲜力量，促进了源语语言的发展。 　　笔者认为，文学翻译是国际间文化交流的主要载体，既要向源语读者展现译语世界的风情和文化，又要让源语读者接受。归化和异化在翻译实践中应该是相互补充，相得益彰的。 　　二、 归化与异化的定义 　　1813年，德国古典语言学家、翻译理论家斯莱尔马赫（Schleiermacher）在《论翻译的方法》（On the Different Methods of Translating）中提出：“翻译的途径只有两种：译者要么尽量不打扰原作者而让读者靠近作者，要么尽量不打扰读者而让作者靠近读者。”施莱尔马赫在这里只描述了这两种方法，并没有给它们命名。 　　1995年，美国翻译理论家劳伦斯?韦努蒂（L. Venuti）在《译者的隐身》（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一书中，将第一种方法称为“异化法”（foreignizing method），将第二种方法称作“归化法”（domesticating method）。概括而言，异化法要求译者向作者靠拢，采取相应于作者所使用的源语表达方式，来传达原文的内容；而归化法则要求译者向目的语读者靠拢，采取目的语读者所习惯的目的语表达方式，来传达原文的内容。从这个界定来看，异化大致相当于直译，归化大致相当于意译。 　　汉语中的归化与异化在英文中有两对术语与之对应：第一对是“assimilation”和 “alienation”，第二对是“domestication”和“foreignization”。 　　assimilation来自于拉丁语，原义为“make similar”。用在翻译中，指“经过翻译，原文与译文相互接触，相互影响，原文的语言及文化特色相当一部分消失，而译文跟目的语的语言与文化非常接近，甚至跟目的语作家的作品无法区别。”[4] 　　而“alienation”则相反，在翻译过程中，它“力图保持原文的特点，与译入语及其文化保持距离，使译入语读者在阅读时感到陌生，意识到在读一部译作。” [4] 　　1995年，Venuti提出了“domestication”和“foreignization”这对术语。他从文化不平等的视角出发，认为归化翻译实际上是一种帝国主义式的文化掠夺行为，是“强势文化（dominant culture）为达到对弱势文化殖民统治的目的与需要，重组原文的语言与文化的特点，使之符合强势语言与文化的规范” [4]。而异化是反抗强势文化殖民政策，为弱势文化争得一席之地的一种手段，因此，“domestication”和“foreignizing”比“assimilation”和“alienation”多出了一层反文化殖民的含义。 　　基于上述对中英文三对术语的对比，刘艳丽,杨自俭给归化和异化做出了如下定义： 　　“归化和异化是译者针对两种语言差异，面对翻译目的、文本类型、作者意图和译入语读者等方面的不同而采取的两种不同的翻译策略，其目的是指导具体翻译方法和技巧的选择与应用。归化追求译文符合译入语语言及文化的规范，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