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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国音乐 季刊 2004 年第 4 期 CHINESE MUSIC ○杨善武 黎英海的五声综合调式理论 ———《汉族调式及其和声》研究之二 摘 　要 :黎英海于 50 年代提出的五声综合调式理论 ,是对我国民族音乐事业所作的一 项最富创见的理论建树。本文分上、下两篇对其进行研究。上篇按五声综合调式的内涵特 征、基本形式、音列运用、宫系情况、调式特点、结构方式以及五声综合调式的特殊性质等方 面逐层展开 ,力求阐明其作为一个理论系统的应有之义和深层之理。下篇从我国民族音乐 思维的角度观察五声综合调式现象 ,论述了五声综合调式理论形成的实践基础 ,结合已有的 三种音阶观念对五声综合的音阶本质予以辨析 ,分析了对该理论的不同认识及其原因。文 章指出 ,五声综合调式理论是对我国民族音乐实践中客观存在的一种五声性思维创造的深 入发现和高度概括 ,对其作出进一步的研究 ,无论是对我国民族音乐规律的深入把握 ,还是 对我们长期以来在传统宫调、民族调式方面一些理论问题的澄清、解决 ,均显得意义重大。 关键词 :黎英海 ;五声综合调式 ; 民族音乐思维;五声性体系 ;深层规律 ( ) 中图分类号:J 613 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 - 9923 2004 04 - 0024 - 05 [ 1 ] 　　20 世纪 50 年代出版的黎英海《汉族调式及其和声》 阶”,其应有的理论内涵、本质特征是什么 ? 对此 ,作者在第 ( ) 四章一开始便指出: 以下简称《黎著》一书 , 对于我国民族调式问题发表了许 多有益的见解和深刻的理论 ,[ 2 ] 其中最富创见的一项建树 , 综合调式性质的七声音阶的特征是 :在旋律构成中表现 便是书中提出的五声综合调式理论。这种五声综合调式理 为七声内综合两个甚至三个不同宫的五声音阶 ,这时三度间 论 ,触及到了中国传统音乐规律的深层 ,揭示了我国民族音 音具有另一宫的五声音阶音的意义 ,但是它又不是转调 ,而 乐思维的一种重要方式 ,展现了五声性调式体系现实存在的 只是带有调发展的因素 ,这种独特的旋律法广泛地存在于民 典型特征。但是由于种种原因 ,40 余年来 ,这种理论并没有 间音乐特别是戏曲音乐中 ,非常值得注意。 得到我们应有的重视 ,其内在的价值并没有被很好地发掘和 结合《黎著》中所有相关的论述来看 ,作者实际上在此表 利用。40 余年后的今天 , 出于对我国民族音乐规律深入把 明了以下四点: 握的根本需要 ,对这种理论进行重新估价和认识就显得非常 ①所谓“七声内综合两个甚至三个不同宫的五声音阶”, 必要 ; 同时 ,深入研究这种理论 ,并作出进一步的阐发 ,对于 首先是指在一个自然七声音列中可以构成三个不同宫的五 长期以来在音阶理论、民族调式研究方面所遇到的问题 ,特 声音阶 ,或可说是一个自然七声音列可以将三个不同宫的五 ( 声音阶容纳在内。如下所示 : 别是对于我们目前所面临的传统宫调方面的根本问题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