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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边界的演进： 交易成本理论与能力理论的争论与融合∗ 侯广辉 蔡进兵 摘要：交易成本理论和能力理论在解释企业边界演进问题上都有各自的优势和劣势，前 者关注交易条件，而后者关注效率条件。因此在研究企业边界演进的过程中，需要综合两个 因素的作用。在阐述交易成本理论与能力理论在企业边界分析上的争论及融合之后，通过构 建数理模型来研究交易成本和能力因素之间的相互演化，最后得出了影响企业边界演进的三 个因素：内外部的交易成本差异、生产效率差异以及企业自身的吸收能力等。 关键词：交易成本理论；能力理论；企业边界 一、引言 企业边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领域，一是关于企业边界基础理论的研究；二是研究企 业边界的决定因素；三是关注企业边界是如何演进的。这三个问题大都是围绕着企业边界的 界定（因变量）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自变量），以及影响机制等内容展开的。针对企业边 界演进的现实变化，不同理论相继做出解释。第一个阶段是企业边界扩张的过程，主流理论 解释来自于交易成本理论(Coase,1937; Williamson,1985)。认为企业边界取决于交易成本 的比较，在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假设前提下，企业为了降低交易成本，倾向于通过纵向一体 化来代替市场交易。这也使企业边界扩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为解决交易困境的主流思 维范式。但第二个阶段的到来对交易成本理论的纵向一体化解释提出了挑战，同时也促进了 新的理论解释范式的出现。这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就是能力理论(Argyres,1996; Kogut and Zander,1992)。这个理论认为企业边界并不一定是因为交易成本问题，而更可能决定于交易 双方存在的能力差异性(Demsetz,1988; Kogut and Zander,1992)。而这些出众的能力可能 包括生产成本优势、市场技巧经验等。这些资源和能力是在企业之间异质分布而且在企业之 间不完全地移动(Barney,1991; Nelson and Winter,1982)。企业的成长是建立在现有能力 ∗侯广辉，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510006，hgh219@1 ；蔡进兵，广州市社科院经济 研究所，510410 和已有知识的重组。当存在一个更合格供应商存在，那么外包将被选择(Kogut and Zander,1992)。很显然，在面对不确定的商业环境的时候，企业将那些最有能力做的行为保 留在内部，而外包那些没有优秀能力的行为，从而使得企业模式变得柔性，在战略上保持适 应性。这些事实证明了能力理论和当前的商业实践是保持一致的。 很显然，交易成本理论比较适合于商业环境变化稳定的情况，而能力理论却在分析剧烈 竞争的商业环境下具有独特的优势。尤其在当前技术创新的重要性突显，技术进步加速，需 求多变的情况下，能力理论的解释力度越来越大。但仍然要看到两种理论都有各自关注的领 域，各有各的优势和劣势。交易成本高的交易并不一定在企业内部完成，而供应商的能力强 也并一定将业务外包给供应商。因此在研究企业边界演进的过程中，需要综合两个理论的研 究工具。本文的结构如下,第二部分是主要阐述交易成本理论与能力理论研究文献中的争论 及融合；第三部分通过构建数理模型来研究交易成本和能力因素之间相互演化如何影响企业 边界的演进；最后是论文的结论部分。 二、文献综述：交易成本理论与能力理论的争论与融合 （一）交易成本理论对企业边界的分析 科斯(1937)首先提出了交易成本的思想，并从交易成本的角度对企业的边界问题进行了 研究。他强调，“企业将一直扩张，直到再在企业内组织一项交易的成本等于通过公开市场 上的交换方式进行同一交易的成本或在另一企业内组织它的成本”。他认为，企业内部协调 者精力是有限的，企业的扩张将会导致内部管理成本极剧上升，使得企业不可能无限制的扩 大。威廉姆森(1985)则认为，企业的扩张导致管理层级增多，使企业治理效率低下，因此企 业不可能无限扩张。根据科斯的观点，市场交易成本主要是发现价格的成本、谈判和签约成 本。但马斯腾(Masten,1999)认为，交易成本解释存在两点不足。其一，交易成本很难观察 和度量，“交易的许多风险，…都隐含或潜伏于交易过程中；而另一些交易成本，如为讨价 还价、缔约所付出的努力，其存在本身虽然显而易见，却往往难以量化” 。其二，未被选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