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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载《剑阁铭》的创作时间及其作品辑录 　　摘 要: 西晋太康年间是文学的一个繁荣期,这一时期的“三张”研究并不多。“三张”之一张载“性闲雅,博学有文章”,但其作品多不能确定创作时间。根据现有资料可证,其《剑阁铭》当作于载入蜀省父即晋武帝太康六年285年,其作品辑录情况简单梳理于后。 　　关键词: 张载 《剑阁铭》 作品辑录 　　 　　西晋太康年间(公元280―289)前后是一段比较繁荣稳定的时期,文坛亦如此。钟嵘《诗品序》云:“太康中,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沫,亦文章之中兴也。”这一时期的文学特色鲜明,表现之一即是文学家族的出现。而三张即是其中之一。关于“三张”的指称,说法不一。一说是张载、协、亢三兄弟,一说是张载、协及张华。后一说的主要理由是张亢的作品成就无法与张华相比。集中焦点在张亢与张华,而张载作为“三张”之一无可争辩。《晋书》卷五十五《张载传》云:“载性闲雅,博学有文章。”前贤对张载的研究主要有:有关生平作品的,陆侃如先生的《中古文学系年》,曹道衡、沈玉成先生的《中古文学史料丛考》及姜剑云先生的《太康文学研究》;有关作家思想的,姜剑云的《张载之个人生活道路与人格精神》,陈洪、屈方方的《论六朝诗歌中的“形似”问题》。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张载作品《剑阁铭》的创作时间提出自己的看法,并试整理出历代有关其作品辑录情况。 　　一、《剑阁铭》的创作时间 　　唐修《晋书》卷五十五《张载传》云:“太康初,至蜀省父,道经剑阁。载以蜀人恃险好乱,因作铭以作诫曰……”而臧荣绪《晋书》云:“张载父收,为蜀郡太守,载随父入蜀,作《剑阁铭》。”王隐《晋书》云:“张载,字孟阳,随父牧在蜀,作《剑阁铭》,刺史张敏表之于天子,命刻石于剑阁。”[1]后二家均不记《剑阁铭》所作时间,因此对唐修《晋书》的记载有所争论。曹道衡、沈玉成先生在《中古文学史料丛考》中认为,《剑阁铭》当作于泰始九年癸巳(273),而陆侃如先生认为应作于太康六年丁巳(285)(《中古文学系年》)。笔者较同意陆侃如先生的观点。然陆先生的《中古文学系年》对此观点所列论据稍显简洁,现补充之。 　　张载《叙行赋》曰:“岁大荒之孟夏,余将往乎蜀都。脂轻车而秣马,循路轨以西徂。”“大荒”为“大荒落”的简称。据《尔雅?释天》,太岁在巳曰大荒落,那么据《中国历史纪年表》,西晋巳年共有四年:癸巳(武帝泰始九年273)、乙巳(武帝太康六年285)、丁巳(惠帝元康七年297)、己巳(惠帝永嘉二年309)。后而者基本被排除(张载的创作活动主要在武帝时期),剩下的就是泰始九年与太康六年之争。曹、沈二先生认为当在泰始九年的证据为,“《晋书》载传于《剑阁铭》后又叙‘载又为《?縻岣场?,司吏校尉傅玄见而嗟叹,以车迎之,言谈尽日,为之延誉,遂知名。’按,傅玄为太仆在泰始五年(269),后迁司吏校尉,卒于咸宁四年(278),如《剑阁铭》作于太康六年丁巳,其后又作《?縻岣场?,玄自不及见之。故此‘大荒’当指泰始九年癸巳,亦即《剑阁铭》之作年……”按,《晋书?张载传》确实先记“载因作铭以作诫曰……”又记“载又为《榷论》……”后记“载又为《?縻岢馗场贰?…”但《晋书》所记作品的先后顺序并不能说明张载所作三篇作品的真实顺序。因《晋书》传记通常并非详细记述所传之人的所有作品,只是摘取一二,且并非严格按写作年代著录,如《晋书?列传》卷二十五潘岳传中著录岳《金谷集作诗》于《闲居赋》之后,但已有论文论及二篇作品所作时间,《诗》实作于《赋》之前。因此曹、沈二先生以此为据说明《剑阁铭》的创作年代,显然是站不住脚的。此证据只能说明,《?縻岣场返拇醋魇奔渲镣碓谙棠?四年即278年傅玄卒于司吏校尉之前。 　　陆侃如先生认为《剑阁铭》作于太康六年,主要是根据唐修《晋书》的记载,即太康初至蜀省父,作《剑阁铭》,又据太康唯六年为己巳,以此推论《剑》作于是年。唐修《晋书》常有错误,令人怀疑,不足为铁证。其实除此之外,尚有证据。据《华阳国志?大同志》载:“太康……三年(282)……以蜀多羌夷,置西南夷府,以平吴军司张牧为校尉,持节统兵,州别立治。”这里提到的平吴军司即为张载之父(见参考文献[1]),由此,载于其后太康六年即285年入蜀省父也是合情合理的。又,姜剑云假设,载“出补肥乡令”与傅玄咸宁四年被免官司吏校尉有关,复为著作郎,则在益州刺史张敏“表上其文,武帝遣使镌之于剑阁山焉”之后。这一假设放在张载整个仕宦经历中来看是非常合理的。前已论之,咸宁四年(278)之前,载作《?縻岣场?,傅玄为之延誉,起家佐著作郎。278年,傅玄因丧位之争被免官(《晋书?傅玄传》)。在当时世族门阀制度极深的西晋,受傅玄举荐的张载不可能不受影响,更何况载与傅玄父子交往颇深(有载诗为证,如《赠司隶傅咸诗》)[2],载因此而贬补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