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及自由-比较视域中的孟庄心学.pdfVIP

现代哲学 MODERNPHILOSOPHY No．12014／General 2014年第l期(总第132期)／一月号 No．132／J删哪 自觉与自由：比较视域中的孟庄心学 魏飞4 【摘要】在先秦诸子中，孟子提倡道德自觉，庄子赞同心灵自由。自觉要求心灵反身向内而获得道德的根基，其间更 需要心灵付出辛劳以完成修养工夫。自觉的对象是人生全体，修齐治平的整个过程皆要有自觉作为保证。自由即自我 超越，是生命本性和心灵的安顿。自觉更倾向于个人身心修养，自由更多关涉人与社会的矛盾。 【关键词】自觉；自由；孟子；庄子 中图分类号：B2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7660(2014)0l一0096—05 自觉，即是自我的觉醒，它孕育于人心，发 称为“反求诸己”，笔者认为恰是“反求诸己” 起自人心对世界的体察。在这个过程中，心灵认 这四个字中包含着自觉的三层含义。 识到自身并不孤独，它与外界不断进行着交流， 首先，“反”意味着生活奋斗与道德自觉拥 从而将自己置身于各种关系之中。从这个意义上 有不同的路径。生活要求心灵不断地向外探索， 说，世界便是心灵所要面对的各种关系的总和。 从而获得满足生存的各种资源。自觉则不同于这 在这个世界里，心灵惟有建立起为人处事的原则 样的过程，它要求心灵反身向内，在心灵深处寻 和规范，方能够实现自身与世界的和谐。自我觉 获道德根基。道德发源于心之四端，生活只是为 醒，便是心灵构建或认可这些原则和规范。在孟 四端之善提供了实现的场所。这样一来，道德惟 子那里，这些原则规范即仁、义、礼、智之四 有自觉于心才是坚实可靠的，因为生活多彩而富 德。自由，即是自我的超越。自由不同于自觉， 于变化，它所提供的场所亦是同样的状态。如果 它不是后天形成的，而是与生俱来。追求自由是 听凭心灵在生活中随波逐流，它所要遵循的规范 心灵的本性，即便在与世界的纷杂纠葛之中，它 必然型无所定。就实际生活而言，规范的型无所 也不曾断绝对自由的向往。如果说自觉是用道德 定意味对道德底线认知模糊，认知模糊会使心灵 来为人生保驾护航，那么自由便是人生这艘航船 误人歧途，导致生活与善背道而驰，“反求诸己” 的目标。自觉和自由作为心灵的两个向度，在更 便是要杜绝此种状况的出现。同时，“反”并不 多的时候却表现为一种紧张。自由抵抗着一切束 意味着自觉与生活脱节，而是从心灵深处寻找生 缚，以至道德亦不例外。在先秦道家，特别是庄 活意义。孟子日：“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 子那里，这种自由对自觉的反抗尤为显著。 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④这便是 说，生活所需的万物在“我”之外，它因我之奋 一、“反求诸己——孟子的自觉论 斗方能完备实现。而生活始终是蝉我”的生活， 其意义不能离开“我”的存在。此处的“我” 孟子主张性善，性善的根据在于仁义礼智等 便是心灵，它是道德自觉的起源和根据。于是心 善端内在于心灵。个人的修养便是要践行心灵之 灵反身而诚，方才使道德实践衍化出诸如仁、 善，使其实现于生活之中。在孟子看来，修养过 义、礼、智的具体形式。 程意味着心灵的历练，历练的关键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