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火车与稻田.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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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火车与稻田

第三回 火車與稻田 阿盛 一、關於火車與稻田 本文選自綠袖紅塵。臺灣自七○年代興起鄉土文學,作家開始將創作主題轉向至鄉土農村,探討鄉土本身問題或農村與都市的關係。本文即是藉由作者回憶火車載走農村人口、離開故鄉的成長經歷,述說原本象徵農村的稻田,受到都市化的影響,逐漸變為無人耕種,甚至消失不見的沒落過程。 文章主要以順敘的筆法來呈現農村人口外移,日漸衰落消失的景況。作者透過火車不斷的經過與進站,串連起故鄉家人與農村稻田的關係變化:從一開始父親辛苦耕耘除草,與稻田存有著高度的結合關係;其後兄長與作者紛紛離開故鄉遠去,漸漸與農村稻田脫離關係;最後父親去世,原有耕作土地被賣出改建,澈底斷絕與稻田的依存關係,只留下作者歸鄉後的感嘆與回憶。 本文凸顯出農村面臨都市化的社會問題,展現出作者「不忘過去」的懷舊感慨,並藉以喚醒人們關懷鄉土的重要性。 二、說到阿盛 阿盛,本名楊敏盛,臺灣 臺南縣人,民國三十九年生。 阿盛出身於農村社會,對於臺灣農村生活的情況與演變,有著深刻的認知體會,在北上就讀大學前,是位典型的農家子弟。自東吳大學 中國文學系畢業後,曾在中國時報擔任記者、編輯、主編、主任等職,並正式發表散文作品。報社辭職後,即專事寫作。現任碩人出版社發行人,並開辦主持文學寫作班。 文學是阿盛生命中最大的志業,其創作生涯始於七○年代。他以本身的農村經驗為基礎,刻劃鄉村農民的人格特質與農村社會的發展演變,並將閩南方言融入作品之中,述寫出風格細膩親切、自然生動的鄉土散文。自言為「散文阿盛」,為七○年代臺灣鄉土散文的代表作家之一。 著有行過急水溪、綠袖紅塵、如歌的行板、春秋麻黃、心情兩紀年,五花十色相等散文集。 三、火車與稻田 火車來了,噹噹噹噹噹── 父親正在拔草,右手抓住草最底下一截,噗一聲,草根與碎土隨著手勢離地而起;緊湊的噗噗噗,顯然父親心裡發急,播下已兩個月的稻秧,長不到他的膝蓋高,分明肥水流進了草肚子裡。 坐在田埂上,我聽到父親的喘息,縱使相隔一百棵秧子,我想像得到「噗」一聲之後父親鼻中會噓出一股氣,壟邊咬著母親奶頭長大的娃兒,近乎天生成的都有這般領悟力,不曾誰提示過,我吃的是土裡長出來的稻米,我知道在稻穀一粒粒成形之前,田中人是如何輕重緩急地呼吸。 火車到了,空嚨空嚨空嚨── 我不完全曉得,這頭尾長過我家田界的的大機器竟日地跑,究竟奔到何處去?它休不休息?那麼多的人在裡面,他們為什麼要跟著火車往往來來?我六歲多一點,經常坐上火車去遠方的大兄從來不太在意回答我的問題。 火車不見了。父親還在喘息,我越過田埂,跑步迎向著鐵皮水壺的母親,她跌坐在父親腳旁,遞過一碗麥茶,隨手撥離土猶然青翠的雜草,似乎故意放平了語調,她告訴父親,二兄又提到出門的事。父親的眉頭乍然陷成幾條凹紋,他喝著麥茶,看樣子有些慌迷,我聽不出父親是在聞吸茶氣還是在歎息。二兄要到遠方去,他執意。 火車進站了,震耳的磨鐵聲混和長長一聲「汽──」。我抓著父親的手,母親兩手提著大捆的行李,三兄的臉上瞧不出別親的意緒,他早已說清楚,他恨極了車水抓泥,也不喜歡土角厝,不喜歡牛糞餅,不喜歡剝得下一層指甲厚的乾土的布衣,不喜歡母親說的話,母親說:小漢才九歲,幫阿爹還得靠你。三兄踏進火車的肚子,父親眼睜睜地像是瞧著水 的水一直流入別人的田裡 ,而自己腳踏的土地仍然乾裂成龜背上的紋理。 火車來了,噹噹噹噹噹── 我將鋤頭重重地砍進田外的草地,父親微彎著腰施肥,早就不除草了,並非為的除草劑便宜方便,他的腰教歲月給積壓得逐漸祇能伸屈到某個固定的角度。田裡是有些雜草,遠遠地我用肉眼都看得出來,同樣的綠,不同的感覺,站在一行秧苗前頭放眼望去,田裡打滾過十幾年的人都能一眼瞄出什麼地方有多少搶吃肥水的雜草。要想除盡雜草,一憑除草劑是不行的,須得趴下身子,膝頭沒入田水中,手用勁,「噗」的一聲聲,跪著一寸寸往前移,體狀全似爬行的龜,那是千年不變的最好的除草姿勢,也是半百年紀的人最覺苦痛的姿勢。 陣陣的糞水味飄到樹根處,我坐躺在結的浮根上,這條浮根我已坐了十五年,從度之後學走開始,母親從不給我斗笠戴,我學會了隨著日照挪動自己以免曬得邊燒跳,度晬之後母親的奶頭再也不出乳汁,我抓著奶瓶吸米漿,就坐在這一條浮根上。十五年,算一算,大約有兩三年了罷,我已兩三年不曾聽得噗噗噗的急促聲音,但即使閉上雙眼,住雙耳,我也聽得到父親施肥時沉重的走步聲與重沉的氣喘聲。 火車到了,空嚨空嚨空嚨── 一天裡有多少回?十節、十二節車廂中滿滿是人。大兄在年夜飯桌上曾經以很強烈的形容句子述說大都會有成群成群的人,多到什麼地步呢?──像是收割時節由四面八方飛來的麻雀,或者,像是八月大雨後流溢的溪水。二兄穿得一身都是明顯的直線,直線自上衣肩處延伸到腕處,直線自褲頭延伸到腳,花花的領帶,領袖雪白雪白。父親不怎麼多問問題,他不須皺眉頭,鼻上方恆常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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