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竞争看引证 - 厦门大学学术典藏库.pdf

从竞争看引证 ———对当代中国法学论文引证外部学科知识的调查分析 成 　　凡 从行为选择和学术产品的角度 , 可以分析预测论文引证在数量和质量方面变化的趋势 。通过 调查 1993 —2002 年 《中国社会科学》和 《中外法学》两期刊法学论文的引证和外部引证 , 一方面 检验了引证竞争的假说 , 同时显示了这个时期中国法学受到法学外学科影响的程度和特点 。整体 上 , 法学论文引证的数量竞争已经进行 , 而质量竞争尚未发展 , 外部引证率并没有明显提高 ; 当 代中国法学的另一面可能是更多的自我对话 、甚至封闭。 关键词 　引证 　引证竞争 　外部引证 　外部引证率 作者成凡 , 1973 年生 , 法学博士 , 厦门大学法学院讲师 (厦门　36 1005) 。 引证可以理解为一种知识规训 , 后来者通过引证表明对已有资料的学习掌握 , 学术因此规 ① 范和发展 , 所以对引证的要求甚至会是强制的 , 会形成传统 。 但传统的理由不仅是传统 , 更重 要的是背后的社会选择 。如果引证说到底是基于人们普遍的行为选择 , 它的出现应该有 自发的 理由。这种行为选择的分析思路可以解释为什么是引证 (cit ation) , 而不是引用 ( quot atio n) 。 虽然引用一样可以表现已有资料和学术传统 , 可以防止剽窃 , 但引证除此之外 , 还实现了一种 证据的功能 , 它增强了作品的说服效果 , 言而有据才言而有信 。试想两篇论文 , 如果内容 、文 笔 、出版印刷等水平都相当 , 也就是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 , 一篇是个人独 白, 而另一篇资 料翔实 , 言之有据 , 读者更容易注意或者相信哪一篇 ? 如果说引证能引起读者的注意和增加文 章的说服力 , 那么引证就不仅是学术的一种规训或者强制 , 而是成了一种好东西 ( goo ds) , 能 够给作者带来福利 。 以行为选择的进路分析 , 在一个稳定的学术发展环境 , 学术论文中的引证将 自发产生 。本 文将以当代中国法学论文为例 , 对此进行测度 , 并且将重心放在调查法学论文对法学外部学科 的引证 , 借此显示当代中国法学受其他学科知识影响的程度和特点 。引证分析大体有三方面的 侧重 , 一是期刊论文出版物的影响 , 二是学者个人的影响 , 三是某学科与其他学科之间的相互 影响 。中国法学近十余年的发展 , 直观来看是很快的 , 对法学引证的前两个方面 , 也已经有一 ① 关于规范的引证和传统注释的区别 , 参见杨昌勇 《学术论著注释和索引的规范与功能》, 《中国社会科 学》2002 年第 2 期 。社会科学引证和知识传统的形成 , 参见杨小凯 《经济学的主流学派与学术秩序》, 《当代经济学与中国经济》,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1997 年 ; 苏力 《法学研究的规范化 、传统与本土 化》, 《中国书评》1995 年 3 月 , 总第 4 期 。 1·23 · 中国社会科学 　2005 年第 2 期 些实证研究 , ① 但对法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相互影响这个方面 , 还缺少经验资料 , 所以本文试图填 补这方面的空白。论文的第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