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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操纵无因果：实验 政治学几个核心的方法论问题 余 莎 游 宇1 2 （1.上海财经大学 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0433；2.重庆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重庆 400044） 【摘 要】在过去30年，实验方法的崛起为政治学研究掀起了一场方法论的革命。在此背景下，本文回顾了实验 政治学几个核心的方法论问题：（1）与观察性研究相比，实验研究在因果推论方面有何优势；（2）政治学者如 何做实验研究来保障这一优势；（3）如何评价实验政治研究的效度；（4）实验方法用于政治学研究有何局限与 挑战。笔者认为，一旦弄清实验方法的这些基本特征，政治学者便可充分利用其优势、克服其局限，以此作为 理解政治现象的研究利器。 【关键词】定量研究；定性研究；内在效度；外在效度；实验政治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D0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997（2017）02-0053-14 一、引言：实验政治学的崛起 预期那样寸步难行；相反，它在政治学界得到了广 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里，政治学者对于实验 泛的支持和推广（Morton Williams，2010）。 方法的看法经历了“大转型”。20世纪初，美国政治 从实验政治研究的发表规模便可一窥上述趋 学会主席罗威尔在演讲中指出，“在政治研究的 势（Druckman et al.，2006）。如图1所示，在美国政 ‘生理机能’上，我们天生便是不能进行实验的；政 治学最顶级的三大期刊中，运用实验研究的规模 治学或政治现象本身就是观察性的而非实验性的 在近30年来不断增加；尤其在近10年来，实验政治 ① 科学，因此我们所需要的是更多、更精确的对于政 研究更是实现了跨越式的成长。 不过，在实验政 治现象的观察”（Lowell，1910：7）。这一观点，从本 治学成长的背后，一方面既有学界对实验方法的 体论层面就否定了在政治学领域运用实验法的可 赞赏与重视；另一方面也有对其的批评与质疑，从 能性。然而，半个多世纪之后，在一篇经典的比较 实验对象的代表性（Mintz et al.，2006；谢宇，2012； 政治学方法论综述文章中，著名的政治学家利普 CliffordJerit，2014）到实验情境的真实性（Kinder 哈特（Lijphart，1971：683-684）肯定了实验方法在 Palfrey，1993；Barbabas Jerit，2010），从实验能 政治学研究中的地位，“就科学解释而言，实验方 否随机分配 （Deaton，2010；Sinclair et al.，2012； 法几乎是最理想的方法，但遗憾的是，由于实践和 Banerjee Duflo，2014）到对实验数据的建模是否 伦理上的阻碍，这种方法在政治学中很少被运 正确（Imai，2005；Keeleet al.，2012）等等。可以毫不 用”。尽管利普哈特对于应用实验方法做政治学研 夸张地说，政治学者最近几十年对于实验方法的 究的实践仍然悲观，但实验在方法论层面的优势 关注，可谓是华山论剑，争论不休。可见，实验方法 得到其认可。直至最近30年，实验方法并未如先哲 的崛起已经为政治学掀起了一场方法论的革命。 收稿日期：2017-03-27 作者简介：余莎（1988-），女，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公共财政与实验方法；游宇 （1986-），通讯作者，男，重庆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助理教授，研究方向：公共财政与地方治理。 基金项目：本文为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项目（编号：106112017CDJXY010003）的阶段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