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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一杆‘称仔’(节选)
第一回 一桿「稱仔」節選關於一桿「稱仔」
本文節選自賴和小說集,原載於西元一九二六年的臺灣民報。「」又作「秤」,是過去傳統市場中用來稱重的工具,作者特地在標題上加入引號,為的就是藉由「稱仔」均衡重量的原理,來象徵文明社會裡人民所應享有的公平、正義、合理等基本權益。「稱仔」是閩南語發音,因為這篇小說的時代背景正是日治時期的臺灣。
小說主人翁是貧苦的賣菜小販秦得參,作者有意選取閩南語「真的慘」的諧音,來暗示他一生悲涼淒慘的遭遇。秦得參只希望一家人能獲得溫飽,但這小小的心願,卻在日本的高壓統治下顯得遙不可及。小說描述日本警察藉故刁難索賄
、打斷秦得參賴以為生的一桿「稱仔」,其實是以一個社會底層小人物的生命悲劇,來控訴公義淪喪的殖民社會,並反抗當時殘民以逞的統治階級。「稱仔」的斷棄引發了秦得參玉石俱焚的死諫,作者在此強調的,是超越了貧富貴賤,僅僅作為一個「人」的「生存尊嚴」的問題。文末附有一篇簡短的後記,尤能見出作者那股抑鬱迴盪的抗議精神。
說到賴和
賴和,原名賴河,筆名懶雲、甫三、走街先等,臺灣 彰化市人。生於清 光緒二十年(西元一八九四年),卒於民國三十二年,享年五十歲。
賴和成長於日治時期,從臺灣總督府醫學校(今臺灣大學 醫學院)畢業後,便在彰化創立賴和醫院。二十五歲前往廈門 博愛醫院工作,受到當年五四新文化思潮的影響,不久便回到臺灣投入文學創作與抗日運動。賴和為貧苦百姓治病,素有「仁醫」之名,民間尊稱為「彰化媽祖」。他終其一生以文學作品對抗日本殖民統治,是臺灣新文學的先驅,並有「臺灣新文學之父」的美譽。
賴和反對日本統治,畢生堅持以漢文寫作,其作品充分表現出強烈的抗議精神。他以白話形式創作小說、散文和詩歌,語言質樸,並善用臺灣方言,內容上往往具有寫實的社會意義,其作品今編錄為賴和先生全集。
一桿「稱仔」
當得參病的時候,他妻子不能不出門去工作,只有讓孩子們在家裡啼哭,和得參呻吟聲相著,一天或兩餐或一餐,雖不至餓死,一家人多陷入營養不良。
一直到年末,得參自己,才能做些輕的工作,看看「尾」到了,尚找不到相的工作,若一至新春,萬事停辦了,更沒有做工的機會,所以須積蓄些新春半個月的食糧,得參的心裡,因此就分外煩惱而恐惶了。
末了,聽說鎮上生菜的販路很好。他就想做這項生意,無奈缺少本錢,又因心地坦白,不敢向人家告借,沒有法子,只得教他妻到外家走一遭。一個小農民的妻子,那有闊的外家,得不到多大幫助總難得她嫂子待她還好,把她唯一的裝飾品――一根金花――借給她,教她去鋪裡,押幾塊錢,暫作資本。
一天早上,得參買一生菜回來,想吃過早飯,就到鎮上去,這時候,他妻子才覺到缺少一桿稱仔。「怎麼好?」得參想,「要買一桿,可是官廳的專利品,不是便宜的東西,哪兒來的錢?」他妻子趕快到隔鄰去借一桿回來,幸鄰家的好意,把一桿尚覺新新的借來。因為巡警們,專在搜索小民的細故,來做他們的成績,犯罪的事件,發得多,他們的高昇就快。所以無中生有的事故、含冤莫訴的人們,向來是不枚舉。什麼通行取締、道路規則、飲食物規則、行旅法規、度衡規紀,舉凡日常生活中的一舉一動,通在法的干涉、取締範圍中。――他妻子為慮萬一,就把新的「稱仔」借來。
這一天的生意,總算不壞,到市散,亦賺到一塊多錢。他就先些米,備新春的糧食。過了幾天糧食足了,他就想,「今年家運太壞,明年家裡,總要換一換氣象才好,第一,廳上奉祀的觀音畫像,要買新的;同時門聯亦要換,
不可缺的金銀紙、香燭,亦要買。」再過幾天,生意屢好,他又想一年糕,就把糖米買回來。他妻子就忍不住,勸他說:「剩下錢積積下,待贖取那金花,不是更要緊嗎?」
一晚市散,要回家的時候,他又想到孩子們。新年不能有件新衣裳給他們,他就剪了幾尺花布回去。把幾日來的利益,一總花掉。
這一天近午,一下級巡警,巡視到他擔前,目光注視到他擔上的生菜,他就殷勤地問:
「大人,要什麼不要?」
「汝的貨色比較新鮮。」巡警說。
得參接著又說:
「是,城市的人,總比鄉下人享用,不是上等東西,是不合脾胃。」
「花菜賣多少錢?」巡警問。
「大人要的,不用問價,肯要我的東西,就算運氣好。」參說。他就擇幾莖好的,用稻草貫著,恭敬地獻給他。
「不,看!」巡警幾番推辭著說,誠實的參,亦就掛上「稱仔」稱一稱說:
「大人,真客氣啦!才一斤十四兩。」
「不錯罷?」巡警說。
「不錯,本來兩斤足,因是大人要的……」參說。這句話是平常買賣的口吻,不是贈送的表示。
「稱仔不好罷,兩斤就兩斤,何須打扣?」巡警變色地說。
「不,還新新呢!」參泰然點頭回答。
「拿過來!」巡警赫怒了。
「稱花還很明瞭。」參從容地捧過去說。巡警接在手裡,約略考察一下說:
「不堪用了,拿到警去!」
「什麼緣故?修理不可嗎?」參說。
「不去嗎?」巡警怒著。「不去?畜生!」撲的一聲,巡警把「稱仔」打斷擲棄,隨抽出胸前的小帳子,把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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