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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的回报率——基于农村退伍士兵的实证分析 续田曾 内容摘要 利用2002年中国家庭收入调查数据（CHIP），本文探讨了中国农村地区参军对非农就业及其工资决定的影响。本文的主要发现，对于非农就业机会，劳动力之前的参军经验有显著影响；同时，在农村的非农就业者中，参军使得退伍士兵的小时工资提高了0.159%。相对于教育来说，参军以及工作经验是劳动力市场表现的重要因素。考虑到参军的自我选择性，基于倾向得分的方法，我们对于参军的平均处置效应进行了估计。结果仍然发现参军显著地提高了收入，使得小时工资提高了0.119%—0.157%。 关键词 参军 非农就业 工资决定 平均处置效应 引言 一直以来，关于中国农村劳动力市场的研究大量地集中在教育，进城务工，健康等人力资本投资的回报率上，而被学者们忽略的一个事实是参军也是农村青年进行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一方面。在1984年国家允许农民自带口粮进入小城镇落户，逐步开放农村劳动力流动之前，参军是农民离开农村的极少数途径之一。除去参军本身所包含的政治意义外，农村青年在军队所接受的思想品质、身体素质、劳动技能等的历练等人力资本积累可能会使他们与同龄人相比在劳动力市场上更具优势。另一方面，在退伍士兵安置中农村退伍士兵也会享有在工作就业方面一定的优先待遇，而退伍士兵的身份也许本身对于潜在的雇主来说是一种高工作效率的信号（Detray: 1982；J.Teachman,L.Tedow:2007）。 为了研究农民参军对其之后工作以及收入产生的影响，我们将分两步进行：第一步，我们要考虑，农村退伍士兵是否在更多地参与非农就业（这同时是对《退伍士兵安置条例》部分有效性的一个检验）。另一方面，在参与非农就业的样本中，退伍士兵与普通农民样本相比是否会由于参军而获得更高的劳动收益。我们使用CHIP2002年调查数据来对我们所提出的问题进行检验。检验也分为两部分进行：第一步，我们将利用probit模型来构建农民是否从事非农就业的选择方程；第二步，我们将是否参军作为虚拟变量加入到Mincer工资收入方程中，考察参军对于工资率有无显著的影响。考虑到样本的选择性偏误以及参军的自选择问题，我们采用Heckman样本选择模型以及工具变量来处理相关的内生性问题。 全文结构如下：第二部分将对国外有关参军对于收入影响的理论与实证研究进行综述；第三部分我们将建立一个理论模型来说明参军对于工资率的影响。第四部分是对于提出问题的实证检验；第五部分则是相关的讨论与总结，并提出若干政策性建议。 二、文献综述 在研究参军对于收入的影响方面，美国学者作了大量细致的工作，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一直以来美国的志愿武装部队（All-Volunteer Force）都是劳动力市场上青年人最大的雇主以及最大的职业教育机构（Phillips等，1992; Mangum and Ball, 1987）。在对全志愿兵时期（AVF era）参军影响的实证研究中，一些学者比较了军队所提供的培训与普通培训之间的替代性（Goldberg and Warner:1987; Mangum and Ball: 1989）。与普通培训相比，军队所提供的培训似乎更能提高人们的收入水平,但是另一些则主要研究参军对于来自不同背景的人们收入的影响。Phillips等(1992)发现参军的白人青年在退伍后的收入要高于他们的同龄人，而非裔及西班牙裔退伍士兵的收入增加却并不显著。Angrist(1993)认为对于退伍士兵的教育资助使得他们平均增加了1.4年的教育年限，从而使收入提高了6%。在另一篇论文中，Angrist(1998)在使用匹配估计法（matching methods）以及工具变量来纠正选择性偏误后发现，退伍士兵的就业率要明显高于同龄人。对非白人青年来说，参军在长期只带来微弱的收入的增加。而对白人来说，参军反而使他们的长期收入降低。同样使用匹配估计法, Hirsch, Mehay(2003)的结果与Angrist(1998)相近，他们认为总体来看，参军对于收入的影响并不显著。参军略微降低了白人青年的收入，但使得非裔青年的收入有5%的提高。类似地，Jay Teachman, Lucky Tedrow(2007) 利用面板数据模型控制个人特征以及家庭因素，他们的研究也发现对于拥有高中学历以上的白人青年来说，退伍后的收入是低于同龄人的。而参军带来的收入效应主要体现在在服役期间，非白人以及教育水平较低的青年的收入要高于他们的同龄人。但退伍之后，这种收入增加效应会逐渐减小，因此他们认为参军的信号作用是存在的。因为随着年龄的增加，潜在的雇主可以根据劳动力其他特征，例如工作经验来更容易地判断其能力，参军的信号作用会逐渐减弱。但一个主要的问题是，在其样本中，并没有区分劳动力是自我雇佣还是被雇佣。 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