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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垄断法上的纵向限制 许光耀 南开大学法学院 xuguangyao2002@163.com 一、垄断协议的一般分析方法 • 衡量合法性的标准是其正负效果的权衡 • 体现为“一律禁止”+“广泛豁免” • ——“禁止”只具有管辖权意义，不是实 体法上的禁止 • ——豁免是反垄断法分析的基本步骤， 不是例外情形 第13条禁止具有竞争关系的经营者达成下 列垄断协议： • （一）固定或者变更商品价格； （二）限制商品的生产数量或者销售 数量； （三）分割销售市场或者原材料采购 市场； （四）限制购买新技术、新设备或者 限制开发新技术、新产品； …… • 第14条禁止经营者与交易相对人达成下 列垄断协议： （一）固定向第三人转售商品的价格； （二）限定向第三人转售商品的最低 价格； （三）国务院反垄断执法机构认定的 其他垄断协议。 第15条经营者能够证明所达成的协议属于 下列情形之一的，不适用本法第13条、第 14条的规定： • （一）为改进技术、研究开发新产品 的； …… • 属于前款第一项至第五项情形，不适 用本法第13条、第14条规定的，经营者 还应当证明所达成的协议不会严重限制 相关市场的竞争，并且能够使消费者分 享由此产生的利益。 分为两个分析步骤 • 1、垄断协议的认定 • （1）协议的认定 （2 ）垄断的认定 • 考察协议的负面效果 • 2、正负效果的比较 • 体现为豁免制度 • 考察协议的积极效果，以及限制与效 率是否相称 二、垄断协议的认定 • （一）垄断协议概述 • 《反垄断法》第13条第2款：“本法所称 垄断协议，是指排除、限制竞争的协议、 决定或者其他协同行为。” • 垄断协议的最终目的是提高价格，而提 高价格将导致社会总产出减少 因此垄断协议的标准是：有可能减少社会 总产出 • 这提高了对原告的证据要求，有助于实 现原被告举证责任的平衡 • 被告拥有两道防线 • ——如果“排除、限制”就等于“垄断协 议”，则会妨碍很多有效率的行为 （二）横向垄断协议的证明 • 制约涨价能力的，是品牌之间的竞争 • 主要难度在于“协议”的证明 • “垄断”二字则相对容易证明： • ——直接减弱竞争者之间的竞争，因而 理论上都有可能减少社会总产出 • ——其现实危险性取决于当事人的市场 力量总和，以及行为的性质 关于性质 • 《关于审理因垄断行为引发的民事纠纷 案件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7条 • “ 被诉垄断行为属于反垄断法第13条第 1款第（1）项至第（5 ）项规定的垄断 协议的，被告应对该协议不具有排除、 限制竞争的效果承担举证责任。” • ——这五类协议限制性严重，推定为垄 断协议。 第13条第1款所规定的五类协议 • 禁止具有竞争关系的经营者达成下列垄 断协议： （一）固定或者变更商品价格； （二）限制商品的生产数量或者销售数 量； （三）分割销售市场或者原材料采购 市场； • （四）限制购买新技术、新设备或者 限制开发新技术、新产品； • （五）联合抵制交易； • （六）国务院反垄断执法机构认定的 其他垄断协议。 其他类型的横向协议，由原告证明： • ——“排除、限制竞争” • 以限制竞争为目的 • 或产生（或有可能产生）此种效果 • ——此种“排除、限制”有可能导致社会 总产出减少，主要是考察当事人的市场 力量总和 • 原被告之间举证责任平衡 （三）纵向垄断协议的证明 • 品牌内部竞争并不直接具有阻碍其他品 牌涨价行为的能力 • 只要品牌间的竞争正常，限制品牌内部 竞争并不给当事人带来提高价格的能力， 不具有“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