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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对转的模式及验证 ◇黄毓芸　汪启明  提要：阴阳对转是传统音韵学的重要理论，而学界对阴阳对转理论尚存争议。 通过引证材料，可以总结出韵文的阴阳对转、形声字的阴阳对转、读若的阴阳对 转、方言的阴阳对转、声训中的阴阳对转、异文中的阴阳对转、假借字中的阴阳对 转、同源字的阴阳对转、联绵词的阴阳对转、反切中的阴阳对转、又读的阴阳对 转、对音中的阴阳对转十二种模式。同时，从二重证据法、对称性、内部理据等方 面对阴阳对转理论进行的存在性及合法性验证，可确定这一理论是成立的。 关键词：阴阳对转；模式；验证 DOI ：10.13554/b.cnki.liyunyuyan.2016.02.002 一　问题的由来 “阴阳对转”即上古汉语收鼻音和不收鼻音的字互相押韵、谐声、通 假的现象，这是清代学者戴震创立的术语。阴阳对转，实指阴、阳、入 三类韵因为时、空两端而发生的变化。戴震之后较著者有孔广森。清末 民初，章炳麟提出了近转、旁转、正对转、次对转之说[1](P8-9) ；王力则将 [2](P13) 元音相同而韵尾发音部位也相同的韵相互转化称为对转 。 阴阳对转是汉语语音发展史上的重要现象，学术界研究成果不少。 叶守济《孔严章三家阴阳对转之异同》[3] 、贾艳琛《“阴阳对转”研究综 [4] [5] 述》 、尹喜清《“阴阳对转”研究刍议》 等已总结了近年来阴阳对转 的相关研究。这些综述尚有不尽完善之处，拟专文补足。 [6] [7] [8] 对“阴阳对转”理论学界看法不一，清人江永 、戴震 、孔广森 、 黄毓芸（1991—），女，四川成都人。西南交通大学中文系博士研究生。主 要研究方向为古籍整理与出版。汪启明（1955—），男，四川三台人。西南交通大 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字学、古籍整理与出版。 拙文《“阴阳对转”研究补述》共补70 种，待刊。 18 [9] [10] [11] [1](P8-9) [12](P99) 段玉裁 、程瑶田 、严可均 ，民国学者章炳麟 、黄侃 ， 近人杨树达[13] 、王力[2](P13) 、俞敏[14](P449) 都力主阴阳对转理论。有学者虽 不赞同阴阳对转理论，实际研究却与之暗合。江有诰《入声表》[15] 立通 韵、合韵、借韵诸例，将段氏合韵之说加以修正，在应用上仍不离古韵 的通转，实际亦说明了阴、入相配的道理。王念孙[16] 分无入之韵和有入 之韵为两类，他在《广雅疏证》中用阴阳对转规律考证了诸多字词，与 戴、孔学说暗合。陈独秀《古音阴阳入互用例表》[17](P17-101) 分古韵为四 类，依开齐合再分十系，将《说文》《玉篇》《广韵》《集韵》所收之字依 古音阴阳入三声录入，承认了韵转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