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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O与国际航空运输法的新发展 刘 伟 民 引论 1962年，著名航空法专家、伦敦大学教授郑斌先生出版了其著作国际航空运输法①，为国际 航空运输法奠定了理论基础。郑斌教授指出，航空运输完全是20世纪的新发展。航空运输分为定 期和不定期服务，前者构成了民用航空的主要部分。国际航空运输是在一个极其复杂的法律网络 中经营的。这个网络的中心是1944年芝加哥国际民用航空公约和根据公约建立的国际民用航空 组织o。1944年芝加哥公约只对经营不定期航班授予有限的权利。该公约由各国间的双边协定或 区域性多边条约予以补充。在非常重要的定期国际航班部分，1944年芝加哥公约和以后所作努力 都没有能够形成跨越国界的多边交换运营权利的机制。这些航班借以飞行的杂乱无章的网络，是 由许多成对的国家经过细致的讨价还价后、缔结的数百个双边国际条约编织而成。1944年芝加哥 会议以来，多年的经验已逐渐结出硕果，今天的航空运输协定呈现出显著的一致，至少在主要各点 上得到了统一。这些条约被看成仅仅是个别国家间的临时和特殊安排，而没有一般性意义的日子 早就一去不复返了。正像曼哈顿的人造峡谷，这些协定不再是孤立的法律摩天大搂，而形成了国际 法中新的天空风景画。轮廓清楚的国际航空运输法出现了。国际航空运输法是国际法中独特、丰 富、专业化和新颖的部门，有着自己的原则和标准。 一、国际航空运输的法律框架 这里所说的国际航空运输法，是指国际航空运输市场准入及其管理的法律制度，属于公法范 围，不涉及调整航空公司与旅客、托运人／收货人之间的私法关系的法律制度。 公法意义上的国际航空运输，是指经过一个以上国家领土之上的空气空间，以航空器运送旅 客、行李、货物和邮件的公共航空运输④。 1944年11月1日至12月7El，在美国芝加哥举行了“国际民用航空会议”。该次会议签订了 四个条约④，即国际民用航空临时协定；(国际民用航空公约，据此设立国际民用航空组织；国 际航班过境协定)。通称“两种自由协定”，缔约各国据此相互交换定期航班的头两种“空中自由”； 《国际航空运输协定)，通称“五种自由协定”，交换定期航班所有五种“空中自由”，即交换航空运输 刘伟民中国民航管理干部学院教授，航空法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国际法学会理事。 LawofInternational o(IN际航空运输法)(the AirTransport)中译本由徐克己译、刘伟民校，中国民航出版社 1996年出版。 o 1944年，52个国家出席了“芝加哥会议”，到今天，缔约国已达187国。 o 见(国际民用航空公约)第96条第1、2款。私法意义上的国际航空运输。是指根据各当事人所订的合同约 定，不论运输有无间断或转运，始发地点和目的地点是在两个国家的领土内，或者在一个国家的领土内而在另一个 国家的领土内有～个约定的经停地点的运输。见1929年华抄公约)第1条和1999年(蒙特利尔公约)第1条的规 定。 @ 各协定文本见刘伟民编：国际航空法条约汇编)(中英文对照)，中国民航出版社1999年版。 218 “业务权”(traffic rights)。1944年芝加哥会议虽然形成了这种航空运输“业务权”的概念o，但鉴于 当时的历史背景，却未能解决国际通航的主要商业权利问题。(国际民用航空公约规定：“除非经 一缔约国特准或其他许可并遵照此项特准或许可的条件，任何定期国际航班不得在该国领土上空 飞行或进入该国领土”(第6条)。这就将定期国际航班纳入有关国家双边航空运输协定的轨道。 至于非定期国际航班飞行。即不定期航空运输，则按照公约第5条的规定。由飞入国单方面管理，从 而划分为国际定期航班和国际不定期航空运输两种不同的双轨管理体制@。 0 19 由于“芝加哥会议”未能解决国际通航的主要商业权利问题，于是，1945年4月16El，各 航空公司代表在哈瓦那集会，成立了名为“国际航空运输协会”的组织(IATA，以下简称“国际航 协”)o；美英两国于1946年1月15日至2月11日在百慕大举行了双边谈判，经过激烈争论，最后 妥协，签订了美英航空运输协定，即著名的194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