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殷墟卜辞之“周”为金文中的妘姓之琱.doc

试论殷墟卜辞之“周”为金文中的妘姓之琱 (首发) 董珊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srcshow.asp?src_id=769 [内容提要]：本文根据黄天树先生对殷墟卜辞分类断代的研究，确定了卜辞国族名称“周”的时代属殷墟二期，并根据文献记载古公亶父迁岐的时间相当于殷墟三期，指出殷墟卜辞“周”不会是姬姓周人。然后根据王恩田先生的考释，用古文字学的方法，将甲骨、金文中表示国族名称的两种写法的“周”相联系；又根据张懋镕先生姬周贵族不用族徽和日名的说法，指出西周金文中的“周”族也不是姬姓，而是妘姓，此妘姓之周应与殷墟卜辞中的“周”为同一族属。最后指出，同族氏称号而不同族姓是先秦历史上常见的现象。 [关键词]：姬周、妘周、族氏、族姓 一、殷墟卜辞中的国族“周” 在殷墟卜辞中，有用作国族名的“周”，其文例有： 周方、周侯 丙辰卜，宾贞：王叀周方正（征）。 贞：王勿唯周方正（征）。二告。 《合集》6657 [典宾] ……周方弗其又（憂）。 ……周方弗亡（憂）。 ……周方亡（憂）。 《合集》8472+《乙補》5510[賓一] ……周方…… 《怀特》427[宾組] ……周侯…… 《怀特》375[宾組] 翦周 己卯卜，贞：令多子族比犬侯翦周，由王事。五月。 《合集》6812正[宾三] 贞：令多子族眔犬侯翦周，由王事。 《合集》6813[宾三] 癸未卜，争贞：令以多子族翦周，由王事。 《合集》6814[宾三] 癸未[卜]，……令……族翦周，由王事。 《合集》6815[宾三] □□[卜]貞：令比侯翦周…… 《合集》6816[宾三] ……以多……侯……翦周，由王…… 《合集》6817[宾出] ……酉……令上尹（？）……侯二……翦周。 《合集》6819[宾出] 令［比□］侯翦周。五月。 《合集》6821[宾出] 貞：叀令比翦周。（同版另一辞記“五月”） 《合集》6822[宾出] ……王其令……翦周，不……史骨。亖月。 《合集》6823[宾出] 周 癸卯卜，贞：……周…… 四月，癸卯卜，其克（翦）周。 《合集》20508 [历] ……周……（翦）…… 《怀特》353[宾组] ……卜，毌弗（翦）周。十二月。 《合集》6825[宾] 敦周 丁未卜，侯……弗敦周。八月。 《合集》6824[宾] ……方敦周…… 《合集》6782[宾出] 以上释文中直接写为“翦”的那个字，原写作“”，唐兰先生旧释为“璞”读为“扑”，刘钊先生近年据郭店简文字改釋并读為“翦伐”之“翦”。上引卜辞中的“”，最近陈剑先生释为“翦除草木”之“翦”的表意初文，在卜辞中也读为古书中常训为“灭”的“翦”、“践”（“残”、“戬”、“浅”、“刬”）等字所代表的词。我认为这两个说法都远胜于旧說，是可信的。 “翦周”是翦伐、翦灭周方国，“敦周”是敦伐周方国，从“周方”、“周侯”与“翦周”、“敦周”这四类文例来看，“周”无疑是个方国名。 其他有关“周”的文例，还有“令周”、“乎周”以及作为主语的“周”，例如： 令周、乎周 ……令周……以子效………… 《合集》4882[宾] 勿令周往于。 《合集》4883[宾] 甲午卜，宾贞：令周乞牛多[子]。 甲午卜，叀周乞牛多子。 《合集》4884+3240[宾三] 壬戌卜，令周，宓，若。 《合集》4885[宾] ……卜，王令周，宓。七月。 《合集》4886[宾] 辛卯卜，贞：令周比永止，八月。 《合集》5618+19561+16185[宾出] 丙寅卜，内：令周取。 《合集》8854[宾一] 令周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