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道德摄存在——牟宗三道德的形而上学之证立.pdfVIP

文学研究 以 道 德摄 存 在 ——牟宗三道德的形而上学之证立 廖晓炜 内容提要道德的形而上学之创构是牟宗三重建传统儒学之具体理论型态的展示，本质 上，这一形上学体系是在康德哲学架构的理论背景下、以天台圆教思想为参照，通过以道德摄存 在的方式建构起来的，同时，其亦可被视为在存在与价值二分的现代思想背景下，传统儒家智慧 对如何确立道德与价值的普遍根据与个体安身立命之本等问题的积极回应。本文试图通过具体 分析牟宗--ilt4您的形而上学中道德与存在的必然性关联以及道德本体、智的直觉等相关概念， 揭示此一形上学体系之证立的内在根据。并阐明其理论意义及所面临的理论困难。 关键词 道德存在智的直觉 圆善 廖晓炜，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研究生430072 道德的形而上学的确立是牟宗三重建传统儒 本前提。肯认并坚信儒家的“成圣之道”具有引导 学之具体理论型态的展现，同时也是传统中国哲 现实人生的意义与fir值，以及传统儒学巾的基本 学创造性转化的一次理论尝试。本质而言，牟氏的 慧识，如“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等，乃是牟氏 这一形上学体系是在康德哲学架构的理论背景 创构其道德的形而上学的前提与起点，问题只在 下、以天台网教思想为参照，通过以道德摄存在的 于如何将其概念化、系统化，证成儒家所本有的 方式建构起来的，也即以道德的进路(moralap- 形上智慧。牟氏在晚期以前的著作中，往往只是 就儒家所肯认之道德本体的无限性与绝对必然 proach)证立一形而上学。然而此一形上学体系自 始即受到不少学者的批评与质疑，道德何以必然 性，来说明道德创造必及于天地万物而为“乾坤 以及如何涵摄存在、道德的形而上学是否有其理 万有基”。因而强调道德与存在的贯通乃是“一个 论上的必然性与合法性均为争论的焦点所在。本 结沦，不是一个f-】题”『11。但通过分析牟氏晚年对 文试图立足于牟宗三哲学系统自身，通过对其相 圆善问题的讨论，我们能够较为清晰的把握道德 关重要概念的厘清，以揭示牟氏道德的形而上学 与存在之间的必然性关联在牟氏思想系统中的 的真实意涵，给I-述问题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重要意义，也即牟氏所谓的，就儒学而言，存在是 “靠最高善那个地方讲”12I。 一、道德与存在 依康德，在圆善中，德性与幸福乃是必然地 道德必然涉及存在是牟氏形上学思想的基 相结合的，而圆满的善义是道德意志的必然对 ·-——-79·--—— 象，促进网善的实现乃是道德意志的终极目的。 可视为同一问题的两个方面，前者乃是探寻道德 由于幸福是归于存在而尤法直接由道德法则而 实践之终极目标的可能件根据；后者则是由此根 给出的，凶而合理地解决德性与幸福之间的谐和 据——形上本体，通过道德的进路对这一人生理 关系乃是自律道德沦必然面对的问题，否则“命 想予以确证，其中即包含一形而上学。故而牟氏 令着我们去促进之的那道德法则岂不是被引至 晚年卜分强调所谓“实践智慧学”，即学问与实践 一徒然尤益的空想的目的卜，因而这道德法则岂 智慧的统一，一方面强调其并非纯抽象的思辨性 不足虚假而无实?”131因而圆善必须有其可能性。 的知识，另一方面强凋学问本身的概念化与系统 当然，或可以为圆满的善并不必然是实践理性的 化，道德的形而上学只是圣人实践智慧的系统化。 x．1-象，也就是说人所关注的只在道德行为本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