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信仰：法律之道德维度--再读《法律与宗教》.pdfVIP

法律信仰：法律之道德维度 地 园 治 政 ——再读《法律与宗教》 P o l i t i / 胡钢 c a l C o r n 【摘要】伯尔曼在《法律与宗教》一书中详细论述了法律与宗教的关系，认为要解决西方法律传统的整体性危机必须要创造彼 e r 此相融的法律与宗教。由此将其置于我国语境下，引发了法律与道德的信仰的问题，进而探讨当前我国法律信仰危机的成因及其解 决之策，即重视法律的内在道德性，重拾我国传统道德文化，实现法律与道德相融合。 【关键词】法律；宗教；道德；法律信仰 【作者简介】胡钢，江西理工大学文法学院。 一、由法律与宗教的关系引入 伯尔曼认为，法律与宗教必须紧密的融合在一起。“没有 伯尔曼的《法律与宗教》是由其 1971 年的一系列演讲整理 宗教的法律，会退化成一种机械的法条。没有法律的宗教，则 而成，梁治平先生翻译了这本著作，同时也在序言中表达了他 会丧失其社会有效性……把法律视为社会中分配权利与义务的 自己的见解。书中的主要观点是：法律与宗教是彼此区别又相 结构和程序，把宗教视为社会关于终极意义和生活目的的直觉 ④ 互联系的两个方面，是社会经验的两个维度。二者不容混淆， 知识和献身”。 伯尔曼对法律与宗教的关系的精辟论述，这很 却又息息相关。其中诸如“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将形同虚设” 容易让我们联想到法律与道德的关系。宗教要义是出于神的指 之类的经典论述，对于法治社会建设有着深刻的指导意义。 示，而道德是源于人性的要求，二者有其共通点，即都是一种 根据伯尔曼的论述，西方法律传统出现了一种整体性危机， 高于现实的准则和期望。 体现为社会各阶层对法律的一种蔑视，以至于避法、违法、抗法。 以自然法学的观点来看，法律与道德本就是不可分的，法 究其根源，伯尔曼认为，这“与宗教信仰和法律信任的丧失有 律离不开道德。法律必须体现其内在的道德性。如若没有这样 关”，也就是人们“对于正式的宗教和法律的幻灭”，“意味 的法，不仅无法弘扬法律的道德性，反而还会给社会一种恶性 着我们从根本上丧失了对于基本的宗教价值和法律价值的信任， 的导向。这可能并非出于立法本意，却可能导致意料外的恶果。 意味着对使生活变得有意义的超验实体的信仰和委身意识逐渐 比如一些地方房屋拆迁通知发文“以户为单位发放拆迁补贴和 ⑤ 消失，以及对于带来社会秩序与社会正义的任何一种结构和秩 拆迁安置房” ，许多家庭为了多获得一份拆迁补贴，竟然纷纷 ① 序的信赖和归属感的式微”。 所以，伯尔曼所认为的这场危机 办理“离婚”登记，结果导致短时间内离婚率急速上升。这类 源于人们对于法律信任的严重丧失和对于宗教信仰的丧失殆尽， 事件的发生除了与人们忽视传统的伦理道德、一味追求利益的 ② 并且他将这一切归咎于“法律与宗教的截然分离”。 心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