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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载体”说是90年代语文教改一项重要理论成果_4351 “工具——载体”说是９０年代语文教改的一项重要理论成果 胡藻之 （武汉市教研室 胡藻之） 90年代语文教改出现了蓬勃发展的势头，一批卓有成就的语文改革家以其有特色的语文教育实践活跃在语 文教坛上。在一纲多本的前提下，全国近十种语文新教材问世，这些教材从不同角度体现并丰富了语文教研和 教改成果；提高课堂教学效率的研究正向纵深发展；大语文教育观越来越受到广大语文教师的重视并深入实践 。在这些教改成果中，“工具—载体”说的确立是最重要的一项理论成果。 一、“工具—载体”说丰富并完善了“工具论”的观点， 它的确立是90年代语文教学理论研究的一大突破 90年代初期与中期国家教委先后颁布了两个语文教学大纲，即1992年《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初级中学语文 教学大纲（试用）》与1996年《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初审稿）》。这两个教学大纲分别从普及 九年义务教育及21世纪社会对语文教学的需要出发，提出了“语文是学习与工作的基础工具，语文学科是学习 其他各门学科的基础”（初中），“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也是最重要的文化载体”（高中）。高中语文 教学大纲将中学语文从“工具”说发展到“工具—载体”说。“工具—载体”说揭示了语文学科的实质在于语 言这一工具的掌握和使用，“而且突出了语文这个工具的特点：交际工具——负载文化的交际工具”[1]。 语文“工具”说从提出到形成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1963年制定的《中学语文教学大纲》，初步提出了 语文的“工具”观点：“语文是学好各门知识与从事各种工作的基本工具。”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随着政治上 、思想上的拨乱反正，1978年颁布的《全日制十年制学校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草案）》以及1986年与1990年修 订的《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修订本）》再次提到：“语文是从事学习与工作的基础工具。” 从60年代初期《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语文“工具”说的提出到90年代《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语文“工具— 载体”说的确立，三十余年的历程告诉我们，语文“工具—载体”说揭示了语文学科的实质，它是语文教学的 客观规律和实质的反映。“工具—载体”说的确立是90年代语文教改的一项重要理论成果。 “工具—载体”说有其丰富的内涵，至少它包含以下内容： 1.语文教学亦即语文“工具—载体”教学，语言的学习、积累和运用应视为语文教学的头等大事。语文教 学的根本任务是让学生通过语言的学习和积累，运用语言这一工具进行思想交流和社会交际。 2.语文教学的目的和任务受“工具—载体”的制约。语文教学是在掌握语言这一工具的同时，通过语文教 材的学习，对学生进行思想教育和文学熏陶，以此提高学生的思想认识水平，提高他们的文学欣赏水平。 3.语文教学除了语文知识的学习外，应在读、写、听、说能力的训练上分别提出要求，读、写、听、说四 种语文能力不能顾此失彼，在教学上应置于同等地位。 4.生活实践和社会实践是学习和积累语言素材的重要途径与方法。生活是语文之源，离开了生活，语文即 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语文教学要注重课内外结合、校内外结合，要进一步发展大语文教育观。 语言作为人类思想交流和社会交际的一种工具的提法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问题在于语文和语言能否在 语文教学这一特定的环境里等同起来，语文界至今仍在争论不休的核心问题也在于此。其实，语文和语言两者 的关系，老一辈语文教育家诸如朱自清、夏丐尊、叶圣陶、黎锦熙、吕叔湘等早就有所论述。他们认为：“学 习国文就是学习本国的语言文字。”[2]“语就是口头语言，文就是书面语言。把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连在一起 说，就叫语文。”[3]“语文课的目的是让学生掌握语言文字这种工具，培养他们的接受能力与发表能力……接 受与发表表现在口头是听（听人说）与说（自己说），表现在书面是读与写。在接受方面，听与读同样重要； 在发表方面，说与写同样重要。”[4]“‘语文’有两个定义：一‘语言’与‘文字’；二‘语言文字’与‘文 学’……一般说到‘语文教学’的时候总是用的‘语文’的第一义。”[5]“语文的性质，主要是语言与文字的 关系”，“语文课的主要任务是指点学生使用语文的技能，所以一般称之为工具课”[6]。“国文科是语言文字 的学科”，“学习国文该着眼在文字的形式方面”[7]。这些话概括起来，老一辈教育家对语文学科及语文教学 认识的核心是语言，换句话说，语言的工具性（有时指“语言文字”）是语文的基本属性，语言作为一种工具 是语文教学首要解决的问题，掌握并运用语言这一工具是语文教学的头等大事。 二、“工具—载体”说继承并发展了传统语文的合理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