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释甲骨文“商”字中的燧人氏族系与文化.docVIP

“画”释甲骨文“”字中的燧人族系与文化 摘要：燧人族系在燧人、炎帝、高辛及契等历史阶段，形成了“”“”“”等特定意蕴的图画式文化符号，这些文化符号最终组成了甲骨文“”字。甲骨文之“”由此揭示着燧人族系从燧人到炎帝，从炎帝到高辛氏再到阏伯的发展历程，及燧人族系世代理“火”、重“辛”，以文化创新维护氏族发展的特点。燧人族系应是远古时期一支世系绵长、族号屡变，文化影响深远的强大氏族。 关键词：“”字；燧人族系；文化 在中国远古时期的神话传说中，或言燧人氏是被伏羲氏取代、与伏羲氏并列的三皇之一。传说女娲氏等“十五世，皆承伏羲之号”[1](p3)，但燧人族系则长期隐而不现。有学者据燧人氏与炎帝皆为火发明者，认为燧人氏为炎帝肇始即始祖，而炎帝之裔则称鵕、夋等。[2](p107)这一研究虽在一定程度上指出了燧人族系的发展理脉，但并未对此发展理脉提供更为深层的论据。中国古文字具有图画的特点，“其结构皆社会事状之反映”，是了解古史的极为珍贵的资料。[3](p1)从相关的远古神话传说看，甲骨文之“”（商）本是燧人族系图画式文化符号的组合，是商族的燧人祖源及燧人族系发展信息的载体，揭示着燧人族系漫长的文化发展历程及族号演变之谜。 一、甲骨文“”之“”本燧人氏火文化意象 甲骨文“商”字主要有“”、“”、“”三种字形，金文“商”字有“”[4]、“”两种书写形式，籀文“商”字则写作“”。[5](p121)这些“商”字的字构虽然有所不同，但大体可以归入甲骨文的三类商字之中。上述三种甲骨文商字，共可拆分出“”、“”、“”及“”四个形符，“商”亦大体有二象形形符（“”）、三象形形符（“”）及四象形形符（“”）三种构成形式。 郭沫若认为“”（辛）为一象形字，“”之为物，“殆如今之圆凿而锋其末”[6](p155)。汉代学者认为，“辛”中之“－”表阳[7](p741)。“火，太阳也”[8] (p3)，“太阳”亦可指“火”，“辛”中之“－”即具“火”意。“”在甲骨文、金文中也作“”、“”[5](p751)。那么，“辛”中之“－”当是“(”的异形，“(”从而亦具火意，其形即如火状。“辛”义“愆阳”即“太阳”[7](p741)，本身更具表“火”之蕴。朱芳圃释“”为“爨薪”、“烛薪”[3](p19－20)，其“”亦与火密切相关。如果将“锋末之圆凿”与“火”意相合，那么“”就是“凿”（钻）物起火之“画”。 中国古代有燧人氏钻木取火的传说。燧人氏“上观辰星(心宿)，下察五木，以为火也。p3853） 朱芳圃结合商人主“大火”（星名）的传说，认为“”是“烛薪”之象，“”为安放“”的“底座”，“设烛薪于上以象征大火之星。或增，象星形，意尤明显。又增，附加之形符也。”朱先生似认为“”的初始之义，是商人“主大火”等“社会事状”。[3](p36-37)然而，就甲骨文“”的燧人氏文化内涵而言，朱芳圃先生的这种商义之说是可做推敲的。 二、甲骨文“”字形符的炎帝高辛阏伯意象 甲骨文“”字中“”的燧人“火”故事之意，应是“图画”式“”字表达的原始意蕴。这一部族之所以称为“燧人氏”，应由此族钻燧取火之事而名，此即后世所谓“因事命氏”的原则。从炎帝图腾与燧人传说、炎帝之号与“”的关系看，“”中之“”亦是炎帝族文化符号，而“”、“”则是炎帝之后高辛氏、高辛之“子”阏伯的文化符号，这些符号同样也是炎帝、高辛、阏伯得号之因。 首先，火（日）、鸟“相合”是炎帝氏族的族徽，如图。[2](p107)图中亦有一“圆”，可表“天”之意象。燧人氏感“有鸟啄木，粲然火出”而钻木取火[9](p364)。这是燧人氏火“故事”的又一版本。“啄木”出火之“鸟”，当是燧人氏文化中的“神”鸟。“燧人以火纪，火，太阳也，阳尊，故讬燧皇于天”[8](p3)，“天”亦是燧人氏的文化符号之一。天、火（日）、鸟亦是燧人族的文化标志，三者组合而成的“图画”就是炎帝族的族徽；反之，炎帝的族徽可能就是燧人传说的“图画”符号。 传说“燧人始钻木取火”，以“火纪”且称“燧皇”[9](p365)，炎帝亦发明人工取火、以火纪且称“火师[10](p1386)，二者的文化特质是一致的。“”（）上下“二火”相加即为“炎”，那么，炎帝之“炎”实由“”生，“”除为燧人氏文化符号外，亦是炎帝族的文化符号。从炎帝图腾与燧人传说的一致性及炎帝称号与的“”关系看，燧人与炎帝可能是称号有别的同一部族，属于远古“同姓而异其国号”的现象。燧人族由“皇”而为“帝”，应是伏羲氏取代燧人氏而“王”，燧人氏族地位一度降低的结果。 其次，“灶”可能是炎帝发明的：“炎帝死而为灶 [11](p1454)“梋鬵井灶，以济万民。”[12]《说文解字》之灶写作“”，穴部，从穴“省声”[7](p345)，本质为“穴”，“灶，炊穴[7](p343)，因而“”之“”类穴。徐中舒就认为“”之“”为穴[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