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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世界及言语交际中零度及偏离［摘要］心理世界是制约交际效果的重要因素，同时制约着正负偏离的划分。在交际过程中，由于交际双方的心理状态存在差异，使正负偏离的划分与语言世界、物理世界自身正负偏离划分产生了不一致性。本文通过各种实例分析得出，是否适合心理世界的要求是划分正负偏离的标准。 ［关键词］心理世界 交际效果 正偏离 负偏离 ［中图分类号］H0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49（2011）03－0069－02 “四个世界”是三一语言学理论的三组重要概念之一，由其理论创始人王希杰先生提出。该理论最早萌芽于1992年王希杰在语文月刊上发表的《修辞和心理》一文，而后在其出版的《修辞新论》和《修辞通论》等著作中日趋成熟。关于四个世界的具体阐述，他曾在《修辞学导论》中说“在交际活动中决定交际效果的最重要的因素有四个方面：1.语言这个工具；2.外部物理世界；3.社会文化；4.交际双方的心理。”[1]即言语交际活动应分为四个世界――语言世界、物理世界、文化世界、心理世界。在交际活动中交际双方的心理因素制约着交际活动的方式和效果，是否符合交际双方的心理状态和空间成为评价交际效果好坏的重要标准。 “零度和偏离”是三一语言学理论的三组概念中的另一组概念。面对含有各种各样杂质的、不纯净的物理世界，科学家采用了理想化的方法（假设存在着同现实客观物质可以直接进行比较的纯净的物质）来研究世界。这种理想化的概念即“零度”，“偏离”则是相对于理想而言的现实。在语言世界中，王希杰把语言的规范形式称之为“零度形式”，把对零度形式的变异称之为它的“偏离形式”。在偏离形式中又可分为“正偏离”和“负偏离”。“正偏离是一种艺术化的偏离，是语用的佳句，能大大提高表达的效果，能增加审美功能；负偏离则是一种不规范的语言，它造成语言的晦涩不通，同人们文化心理的矛盾。”[2]显而易见，偏离形式是否适应了交际双方的心理世界是划分正负偏离形式的标准。 一、心理世界是影响交际效果的重要因素 “交际活动是一个社会心理活动，在交际中交际双方都应该充分考虑到交际双方的心理因素。因为交际双方的心理因素对交际的质量和效果具有极其重要的制约作用。”[3]在交际中，心理因素对话语的制约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 一是话语本身是规范的、优美的，它传递的信息也是充分的、真实的，但由于忽略了交际双方的心理，导致了不良的交际效果。 比如：祝福语“一路顺风”，本来是相对吉利的一句话，但一旦用于送别朋友去飞机场登机的场合中，便会引起对方的不快。因为这时使用者没有考虑到对方的心理因素，即趋吉求同的心理原则。人们平时讲话时力求避开那些不吉利的词语，飞机飞行是与风向密切相关的，顺风就有可能造成飞行障碍，进而危及乘客的安全。此时相对于听话者的心理而言，“一路顺风”已失了原有的美好寓意，而成为一句不吉利的话。 二是，话语的形式并不怎么好，所表达的信息思想又似乎真真假假，同为文化规范也不那么协调，但却取得了良好的交际效果。例如：大清乾隆朝王翰林为母亲做寿，请纪晓岚即席作个祝寿词助兴。老纪也不推辞，当着满堂宾客脱口而出：“这个婆娘不是人。”老夫人一听脸色大变，王翰林十分尴尬。老纪不慌不忙念出了第二句：“九天仙女下凡尘。”顿时全场活跃，交口称赞，老夫人也转怒为喜。老纪接着高声朗读第三句：“生个儿子去做贼。”满场宾客变成哑巴，欢悦变成难堪。老纪喊出第四句：“偷得仙桃献母亲。”大家立刻欢呼起来。我们从纪晓岚的诗词中看，他所使用的话语并不是很优美，甚至于“不是人”“去做贼”在中国文化中都含有贬义，但却获得了良好的交际效果。原因在于他把握了老夫人的心理，希望人称赞她的美貌和夸奖她的子女都是典型的女性心理。正因为把握了这一点，纪晓岚取得了良好的交际效果。 心理世界对交际效果的重要影响，正如韩非子在《说难》中所说的：“凡说之难，非吾知有以说之之难也，又非吾辩之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而能尽之难也。反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4] 二、心理世界是划分正负偏离的重要标准 正负偏离是以交际效果划分界线的，心理世界作为影响交际效果的重要因素，也是区分正负偏离的重要标准。在交际活动中，正负偏离的划分应受到语言世界、物理世界、文化世界、心理世界的影响，但四个世界在其中起的作用并不是一种平行的关系，而是直接或间接受到心理世界的影响。 对于交际者来说，心理世界就像一块奇妙的调色板，它能使语言世界、物理世界、文化世界突破社会习俗和一般文化的制约，获得一种崭新的意义，取得特殊的交际效果。也能使语言世界、物理世界中的负偏离转化为正偏离，实现语言的艺术化，获得特别的艺术魅力。 （一）心理世界影响下的物理世界中正负偏离的不一致性 在交际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