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汉学家在19331945年的迁移.PDFVIP

德国汉学家 在1933-1945年的迁移 ——重提一段被人遗忘的历史 〔美〕柯马丁 Martin Kern／(美)普林斯顿大学东亚研究系 在德国纳粹政权统治时期，绝大多数从事汉 的一个学术机构中德国学术生活的复活这一普遍 学与东亚艺术史研究的德国青年学者，和一些已 趋势相比，德国汉学恢复的步履相当缓慢。一些 确立地位的德国学者，离开他们的国家迁往它地 远东研究原有的主要席位仍然空缺。造成这一特 继续其学术生涯，尤其是前往美国。若不提及五 殊情形的原因，首先是缺乏研究人员。 十年前所发生的这一幕——一方面是德国知识与 创造力的广泛损失，与之相对应的是这些学者在 学术研究人员到哪里去了？如卫德明所言， 美国学术机构的有效发展，——就几乎不能阐释 他们以不同的方式离开，这是纳粹主义从兴起到 当前国际汉学研究的状况。迁移者尽管通过他们 衰败所产生的种种後果，由於直接或间接的原 的学生薪火相传，这些富於戏剧性的迁移影响甚 因，即战争和战争的後果：一些学者去世了；一 远，但它们还从未成为一个被分析与讨论的话 些学者仍旧从国外（尤其是中国）回国——他们主 题。 要是以德国学者或官方专业人员代表团的身份、 五十年来在这一问题上似乎普遍一致的、刻 而非移民身份，在持续十二年之久的德意志第三 意的沉默，使得重建汉学和东亚艺术史研究变迁 帝国期间，甚至在之前就到中国去的；第三部分 的细节变得愈加困难。同时，历史撰述反思上的 是那些因与纳粹有染，1945年後失去他们的职位 连续受挫，其本身就成为一种持久的历史现象， 而1949年前尚未重新就职的学者；最後，数量上 那就是：一种对学术反省的谨严的争议。 和声望上都最为可观的，是那些根据1933年4月7 日臭名昭著的《重建公务员队伍法》②被开除出大 一 学，以及1933年受纳粹恐怖威胁，作为反当权者 在1949年，华盛顿大学中国史教授卫德明 离开祖国的学者。 （Hellmut Wilhelm ，1905-1990）以一段批判性的言 本文要致力阐述的，即以上所提及的後一个 论，开始他的《今日德国汉学》①一文： 群体。在德国及移居地保留的关於他们的姓名、 职位及迁移後果的记载，提供了洞知中国研究发 与在过去所有的学术中心及在美因兹新增加 展史的视角——没有这些了解，我们将很难理解 015 德国汉学家在1933-1945年的迁移 《世界汉学》第三期 以往五十年中在西方学术界中这一领域的发展。 方法明确下来，如卫德明——卫礼贤（Richard 政治移民和二战後立即离开德国的人名单表 Wilhelm）的儿子——这样一个学者的生活和工作 明，从总体上看，迁移曾是欧洲职业性中国研究 也显现了短暂的研究传统的崩溃。与一些早期的 短暂历史中惟一最为重要的决裂。不仅单个的学 学科领域状况的报告的看法相反，1945年後，一 者，而且整个领域和新的学术方法的移徙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