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人的罗马化——罗马征服与统治时代凯尔特文明的嬗变历程.pdf

2011年4月 古代文明 Apri1，2011 第5卷 第2期 TheJournalofAncientCivilizations Vo1．5 No．2 特【约专栏：古代民族】 高卢人的罗马化 罗马征服与统治时代凯尔特文明的嬗变历程 陈 剑 提 要：公元前 58年，恺撒出任山南高卢总督兼理纳尔榜南西斯高卢，标志着高卢战争的 开始。经历8年的血战，高卢终于臣服于罗马的军威之下，凯尔特高卢社会从此步入了罗马化时 代，拉丁文化逐渐成为高卢地区居民的主流文化。本文对高卢地区罗马化过程进行概要性梳理， 在此基础上尽力阐释凯尔特文明的嬗变及其与罗马文明的融合历程。 关键词：凯尔特人 罗马人 罗马化 凯尔特人是欧洲早期重要的民族之一，其足迹遍及今 日的法、德、西三国，而尤以其在高卢地区 的显赫发展为人所关注 。然而，一度强盛的凯尔特文明抵挡不了罗马铁军的兵锋，高卢地区最终成为 了罗马的囊中之物 。高卢 4个行省是罗马化程度较高的行省，在罗马征服以前，其南部部分地区一直 受以马西利亚为中心的希腊文化以及意大利中北部的伊特拉斯坎文化的影响。公元前 I18年，罗马人 征服山南高卢，高卢东南部地区开始了其初步的罗马化进程。凯撒征服高卢之后，对高卢社会带来了 新的重大影响，尽管起初造成了相当程度的损害，但其后正面影响渐据上风。奥古斯都和克劳狄作为 朱利亚 ·克劳狄王朝两位重要的皇帝，极大地推动了高卢社会的罗马化进展，而高卢地区的发展一直 执西部诸行省之牛耳。这主要是因为高卢得天独厚的自然地理环境，内部河道密布，沿地势开辟的多 条大道穿越其境，交通便利，又蕴涵丰富的资源 ，土地肥沃，农业发展条件优越，再加上周边凯尔特 一 日耳曼文化圈为其提供了广阔的市场。到了韦斯帕芗时期，高卢尽管经历了一些 内部的冲击和纷乱， 但由于外部边疆的逐渐稳固，罗马化的进程也得以安然延续。在此后的一、二百年间，高卢人最终接 受了罗马化的理念，一个新的群体，高卢一罗马人随之而生。而作为此前高卢地区文化代表的凯尔特 文明，则在拉丁文化的强大冲击之下，逐渐同其相容相合 。 近代 以来，对凯尔特人的研究逐渐兴盛，这与民族国家的形成不无关系。人们希望能从这个 曾经 在欧洲称雄一时的民族身上寻找到一种凝聚之力。在考古学的推动之下，关于凯尔特人的研究 日益走 向成熟。《凯尔特》(Celtica)是西方凯尔特研究的权威杂志，而当前凯尔特研究的权威学者，主要有 英国的康利夫 (BarryCunliffe)和格林 (MirandaGreen)，前者撰写了 《古代凯尔特人》 (TheAncient 凰)，后者则主编了 《凯尔特世界》(TheCelticWorM)一书。法国学术界的凯尔特人研究方向主要 侧重于高卢地区，其重要代表人物有朱利安 (CamilleJullian)以及法兰西学院著名学者杜瓦尔 (Paul BarryCunliffe，Theancientcelts，London：Routledge，1996 。GreenMiranda Th eCehwworld,London：Penguin，1999． ， 38 MarieDuva1)，后者主持了大量考古研究工作，在凯尔特人和高卢地区古代史研究方面成果卓著。 凯尔特文明的嬗变也即高卢罗马化的过程，相关研究专著主要有伍尔夫 (GregWoolf)的 《成为 罗马人 ：高卢行省文明化的起源》及布罗甘 (OtwenBrogan)的 《罗马高卢》。上世纪 70年代出版的 朱利安的 《高卢史》则是凯尔特及罗马高卢时代史研究的经典之作。伍尔夫的著作主要侧重对高卢 的罗马化进行理论化阐释，尤其侧重于对高卢城市化进程的分析研究，而布罗甘的著作虽然简洁，但 对凯尔特文明的转变体系之论述颇为得体。朱利安的 《高卢史》则是一部讲述凯尔特文明与罗马文明 融合演变的巨著。应该说，布罗甘的 《罗马高卢》一书是对凯尔特人的罗马化进程叙述最为详细的一 部著作，笔者也基本赞同他的观点，即探讨凯尔特文 明在罗马征服及统治时期的嬗变，主要应从城市 化，政治体制的变革 以及文化传统的变迁等角度入手 。反观国内，尽管 目前还没有学者对高卢罗马化 进行过深入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