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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多元符号学到多元智能 胡壮麟 （北京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871 ） 提 要：本文论述了上世纪以语言学为主体的符号学研究正在向新世纪的多元符号学发展。符号学家关注 体态语、绘画、照片、音乐、事物以及所有这些系统的复合关系、意义系统和符号价值。这一趋势表明： 符号学的发展，离不开历史和社会文化因素。其次，随着科学技术，特别是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人们已能 充分运用多元感知能力和掌握多模态化的表述手段。多元符号学和多模态化的发展推动了信息传递和全球 化的进程。 关键词：多元符号学；多元智能；多模态化；神经多样性学习风格；连接主义 中图分类号：H0-05 文献标识码：A 1．符号学与多元符号学 符号学关注的是可以作为符号的任何东西（Eco 1976: 7）。限于所处时代的研究水平， 索绪尔特别强调对包括文字和语音在内的自然语言符号的研究（Saussure 1974: 16) 。 Chandler 谈到体态语、绘画、照片等“视觉符号” （Chandler 1995 ）。除语言外，Barthes （1964/1967: 9）提出，符号系统, 如图象、姿态、音乐、事物，以及所有这些系统的复合 关系，如果不看作是语言，至少是“意义系统” （systems of significance ）。这就是说，人们 对一个事物赋予意义的时候，才算作是符号，具有符号价值。 从 Barthes 谈到的“所有这些系统的复合关系”的观点表明他已经预见到今天人们所谓的 “多元符号学” （multisemiotics）的研究领域。尽管符号可以用这样那样的形式、分属这样那 样的符号系统描述，但人们在使用符号表达意义时往往是多元的。例如，人们在谈论某件令 人极其兴奋的事，往往“手舞足蹈”，加强其语气；而在避重就轻掩盖某事时，则“顾左右而言 他”，因此听众必须将说话人的言语和神情联系起来，才能全面正确了解话语的真意。如果 说符号学研究在过去偏重对某个符号系统，如语言进行专门研究，今天提出多元符号学标志 着人们将着重研究若干符号系统的复合过程及其联系。 2. 感知与模态 为了说明符号学向多元符号学的发展过程，便得简单回顾一下“感知” （perception）和 模态（modality）两个概念, 因为这是人类利用符号进行交流的基本条件。 所谓感知是从生理学考虑的，即人体通过感觉器官认识主客观世界，是求之于人类本能 的。当我们有意识地谈论人们经由何种感觉器官来反映对主客观世界的认识，这就涉及到模 态（modality）的选择和使用，如表 1 所示（Silbernagel 1979 ）： 表 1 多模态的主要类型范畴 感觉 感觉器官 模态 视觉 眼 视觉的（visual ） 听觉 耳 听觉的（auditive ） 触觉 皮肤 触觉的（tactile ） 嗅觉 鼻 嗅觉的（olfactory ） 味觉 舌 味觉的（gustatory ） 平衡感 平衡器官 连接的（vestibular ） 根据 Charwat （1992）的定义，模态是“经由三个感觉渠道的感知方式，由此可以区别 三种模态；视觉的（visual ），听觉的（auditive ）和触觉的（tactile ）。Shoemaker et al. （1995）认为 Charwat 没有列入嗅觉和味觉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这两个模态对对符号学研 究意义不大，但是由于今天虚拟现实环境的实现，平衡感已日益受到重视，如它在飞行模拟 器中已经被使用上了。可见，Shoemaker 等考虑到在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