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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次”概念的混乱与对策 奉 公 内容提要 本文（1）认为“层次”语词在自然语言符号系统中和自然辩证法学科领域分别表达的是“属”和“种” 的概念，属、种概念用同一个语词表达导致了概念的混乱；（2）提出能反映对象本质属性的“质级”语词，并建议 用“质级”语词取代并表达自然辩证法学科领域的“层次”语词及其所表达的概念。 关 键 词 质级 质级结构 层次 层次结构 随着人类对结构认识的深入，表达自然辩证法学科领域重要范畴的“层次”以及“层次结构”语词引起的概念 混乱已日益严重。揭示这种混乱，提出解决问题的对策，对于加深对“结构”范畴的认识，避免思维的混乱，具有 重要的理论意义。 一、“层次”概念的混乱 （一）具有逐级构成性关系的结构形式 在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中，广泛存在着一类“若干个下一级通过 相干性关系构成具有新的性质的上一级的逐级构成性关系的等级结构”。对于这类结构形式的特性，恩格斯就曾经 指出：“作为物质的能独立存在的最小部分的分子，是一个完全合理的范畴，如黑格尔所说的，是在分割的无穷系 列中的一个‘关节点’，它并不结束这个系列，而是规定质的差别。从前被描写成可分性的极限的原子，现在只不 （1） 过是一种关系……。” 现在，我们可以将这类结构形式的特点归结为：上一级由若干个下一级发生相干性关系所 构成；上一级与下一级存在着质的差别，这种性质差异由下一级的耦合或上一级的解构所造成；上一级的性质不能 还原为下一级的性质甚至下一级的性质的加和。 （二）对于用“层次”或“层次结构”语词所表达的概念的基本共识 目前，在自然辩证法学科领域，人们普 （2） 遍用“层次”或“层次结构”（还有“层次有序性”、“层次性” 等）语词来表达上述结构形式的概念，并且在 对这个概念进行界定时，基本上已取得了共识。 例 1、关士续教授等编写的《自然辩证法概论》1989年 1月第一版对层次结构的界定是：“层次结构指的是若 干由要素经相干性关系构成的系统，再通过新的相干性关系而构成新系统的逐级构成的结构关系。”（3） 例2、《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对“层次”概念的界定是：“表征系统内部结构不同等级的范畴。任何系统内 部都具有不同结构水平的部分，如物体可分为分子、原子、原子核、‘基本粒子’等若干层次；高级生命体可分为 系统、器官、组织、细胞、生物大分子等若干层次。层次从属于结构，依赖结构而存在。系统内部处于同一结构水 平上的诸要素，互相联结成一个层次，而不同的层次则代表不同的结构等级。层次依赖于结构，结构不能脱离层次， 没有也不可能有无层次的结构。 “系统内部的层次是客观存在的，而同一系统内部各层次之间界限又是相对的。每一层次都有自身的质和量的 规定。不同层次有不同的质，它们相互之间不可归约、不可还原、不可代替。另一方面，高一级的层次对于次一级 层次又具有依赖性，并在一定意义上具有包含关系。层次作为对结构整体的‘解剖’，表现着结构的有序性及结构 整体所包含的差别性和多样性；而这种差别和多样性又处在统一的有规律的联系之中。”（4） 例3、黄顺基教授等认为：“一种关系的系统是结构，所有关系的系统则是层次。层次表征系统内部结构的不同 等级或水平。……天然自然的层次性是就有序关系而言的，即自反的、不对称的和传递的关系。”（5） 例4、陈文林教授认为：“自然界的物质系统都包含着一定的子系统，子系统组成母系统，子系统是低一层次的 母系统，母系统又是高一层次的子系统。”（2） 以上对“层次”或“层次结构”语词所表达的概念的界定，在自然辩证法学科领域内，在需要明确界定的时候 和地方，人们基本上能够取得一致的看法，这时该概念的外延和内涵也是清晰的。 （三）“层次”概念的混乱 然而，人们一方面有意识地、非常严谨地界定和使用用“层次”或“层次结构” 语词所表达的概念，另一方面却又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在多种完全不同的意义上、甚至与定义完全矛盾的意义上反复 使用“层次”概念，甚至在同一本书上也不能一致，前后矛盾，造成了概念的严重混乱。例如： 、关士续教授等编写的《自然辩证法概论》虽然特别指出：“层次结构并不是一种结构内的分层排布现象……。1 人的大脑新皮质是由六层细胞组成的，各层细胞的形态和功能均有差异，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