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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熊》命名象征中看人和自然关系 　　【内容摘要】人与自然的关系是著名作家威廉·福克纳热衷探讨的主题之一，中篇小说《熊》在人物命名的设计上独具匠心，凸显了小说人与自然关系的主题。小说中人物的名字往往高度概括了人物的性格特点、角色定位，甚至预测了人物的命运。本文将从小说主要形象名字中的象征意义出发，探讨中篇小说《熊》所反映的生态主题。 【关 键 词】命名象征 人与自然的关系 《熊》 威廉·福克纳 《熊》被认为是福克纳最伟大的作品之一，最初发表于1942年5月9日的《星期六晚邮报》；福克纳后来将其修改后收录在《去吧，摩西》中，李文俊在《威廉·福克纳》中评价它说“在《去吧，摩西》的整体故事中起轴心作用，是人与人的矛盾、人与自然的矛盾这两大主题的汇合点。”之后又辑入1950年的《短篇小说集》，1955年的《大森林》。本文就《去吧，摩西》中收录的版本进行评论，从命名象征的角度探讨人与自然的关系。丰富的名字象征能够提供广阔的思维空间和色彩鲜明的艺术效果，本文通过分析小说中主要形象名字的象征意义，探讨在作品《熊》中福克纳是如何通过对人物命名的象征手法来深化作品中反映的人与自然关系的生态主题。 一、无后的母亲——老班 《熊》将大熊老班的传奇一生娓娓道来。标题中“熊”（bear）一词既有熊的含义指代小说中神秘的老班，还有孕育、承受的意义。老班不仅象征着孕育现代文明的自然文明，暗示了人与自然的密切关系；也点明了它是小说主人公艾萨克的精神导师，是他的第二母亲。 老班在文中被赋予了和人一样，甚至远远超过人的声望和尊严，每年都定期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它是自然的象征，一方面象征着自然力量的伟岸和神秘，另一方面又与现代社会人类面临精神荒原的颓唐境地形成鲜明的对比。它如永恒一般的活着，成为大森林中一切动物的庇佑者。打猎时节，老班会警示其它小熊远离人类，考察像艾萨克这样的新猎手的狩猎本领。“它并非从哪里冒出来的，就此出现了：它就在那儿，一动不动”（李，181），它既让人感觉到威胁，又使人心生敬畏（Wagner-Martin，66），老班的形象凌驾于人类和其它生物之上，和森林融为一体，表明老班的母体特性。 “老班”其名也是意象丰富，福克纳似乎在通过大熊的名字“老班”（Old Ben，和伦敦英国议会大厦塔楼上的大钟Big Ben同名）向我们暗示大熊的警钟意义（朱，201）。小说中有几处值得反复考究的细节表明了现代武器的失效。在围捕老班的过程中，质地精良的马车无法靠近老班，只有一只独眼的骡子不怕血腥；在《去吧，摩西》中《熊》前面的《古老的部族》描写华尔特·艾威尔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他居然没有打中老班；布恩竟然根本不会使枪；艾萨克只是远远的看着布恩和狮子围攻老班，无法开枪射杀老班。现代武器的失效暗示了只有老班自己决定放弃时才会离去，而不会由人类和他们的机器杀死。在老班死后，木材公司就进入大森林开始砍伐森林。森林守护神老班的逝去，人类开始肆无忌惮地开发自然，破坏生态，表达了福克纳对人与自然关系失调的深深忧虑。 二、灵魂之父——山姆 与老班息息相关的人物形象是山姆·法泽斯（Sam·Fathers）。山姆是美国男子最常见的名字之一，也是美国绰号“山姆大叔”（Uncle Sam）的组成部分。法泽斯是单词“父亲”（Father）一词的复数形式，这也象征着法泽斯不单单是艾萨克的灵魂之父，同老班一起引导艾萨克成长；也启示美国读者自然力量的引领。“法泽斯是一个极接近其本源的简单而自然的人。他生活在森林深处，身上的种种优点影响了艾克，譬如荣誉、自豪、公正、勇气、爱心和同情，这些都是已经从康普生和徳·斯班的生活中丢失的美德，也正是山姆将艾萨克从现代生活的深渊边缘拉扯回来”（赵，223）。 在狩猎期间，山姆手把手地指导艾萨克，从如何调试撞针到引导艾萨克主动找寻老班，一步步地带领艾萨克通过重重考验，成为出色的猎人，真正的男人。相反，地位显赫的康普生将军和徳·斯班少校在大自然面前却毫无能力。“在等天放晴的日子，他们除了打扑克，别的什么也不能干，他们的威士忌告罄了”（李，196），狩猎已经成为一种传统，喝酒也只是一种仪式，是对自己作为男子汉的自我安慰。他们把酒当做是“某种从狂野的不朽精神里提炼出来的浓缩物……通过干杯向这些本领（计谋、膂力和速度）表示敬意”（李，166）。小说中充满力量的只有老班、山姆和狮子，也只有它们才能教导艾萨克自然的力量。 表现自然力量的形象除了老班和山姆外，还有野性十足的狮子。它们三者可以说是构成了大自然“三位一体”的象征系统，集中体现了大自然的丛林法则。这只庄严高大的巨犬拥有霸气十足的名字象征着它作为老班的唯一劲敌，在猎犬中的领袖地位。正如山姆不和白人居住而独居；老班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一样，狮子也不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