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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entral Plains Culture Research “巡狩”：文明初期的交通史记忆* 王子今 摘 要：炎黄传说体现交通发明对文明进步的影响。先古圣王“巡狩”的传说记录，也保留了交通史的宝 贵信息。舜、禹及周天子“巡狩”故事反映了交通实践与执政能力的关系。秦汉时期经儒学学者经典化了的 “巡狩”传说，其实可能部分反映了远古交通进步的真实历史。秦始皇的出巡经历，有人也以古帝王“巡狩”相 比拟。考古发现的早期交通遗迹虽保留信息有限，但是文化意义十分重要。今后考古工作的收获，将推进早 期交通史和早期文明史的研究。 关键词：国家；炎黄；舜；禹；巡狩；考古 中图分类号：K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669 （2016 ）06-0005-09 炎帝有“连山氏”称号，早期易学亦有称作 《连山》或《连山易》的文献。其相互的关联值得 一、炎黄交通实践 重视。通过“连山”之“连”的字义分析，可以推 进对早期交通的认识。轩辕名号与交通有关， 炎帝有“连山氏”称号。《史记》卷一《五帝本 轩辕神话也体现交通发明对文明进步的影响。 纪》：“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张守节《正义》引 ［1 ］3 ～4 先古圣王“巡狩”的传说记录，也保留了反映交 《帝王世纪》：炎帝“又曰‘连山氏’。” 早期易 ① 通行为与早期国家形成之关系的宝贵信息。“巡 学亦有称作《连山》或《连山易》的文献 。人们 狩”故事，可以看作体现交通实践与执政能力之 自然会考虑到将“又曰‘连山氏’”的炎帝与《连 关系的历史记忆。秦汉时期经儒学学者经典化 山》一书的著作权联系起来。 了的“巡狩”传说，其实可能部分反映了远古交 有学者指出“连”和“联”可以通假。如《周 通进步的真实历史。秦始皇的“巡”“行”“游”， 礼·天官·太宰》：“三曰官联。”郑玄注：“郑司农 ［2 ］212 有人以“古者帝王巡狩”相比拟。考古发现的早 云：‘联读为连。’古书‘连’作‘联’。” 这样说 期交通遗迹虽然存留信息有限，但是对于说明 来，所谓“连山”名号的含义，似可理解为与经历 交通进步之历史的文化意义十分重要。今后考 山地交通实践时心理感受的历史记忆有某种 古工作的新收获，将证明交通条件对于早期国 关系。 家形成的重要作用，并将不断充实并更新我们 “连山”的“连”字，其实原本就有与交通相 对早期交通史与早期文明史进程的认识。 关的意义。《说文·辵部》：“连，贠连也。”段玉裁 收稿日期：2016-08-06 *基金项目：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中国古代交通史研究” （10XNL001 ）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王子今，男，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出土文献与中国古代文明研究协同创新中心教授（北京 100872），主要 从事秦汉史研究。 5 2016 年第6 期 ③ 以为“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