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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编剧”的青春岁月
邹静之:祖籍江西南昌,北京长大。1969年赴北大荒上山下乡。1982年开始有作品发表,现有诗集、散文集、小说集等著作十余种出版。和张艺谋、冯小刚、张国立等名导有密切合作,被称为“国内第一个编剧”。
这是一段我个人的青春岁月,也是曾经的一代人的青春岁月,它们不时髦,甚至显得沉重,但也正是这种沉重给人磨炼,催人思考生命的意义。
1.情 书
平生伪造的文字,有一封情书。
北大荒,一年的日子,有半年与白雪相对。雪之单纯单调,之无奈,让人觉出无聊。打发日子最好的办法是打赌,其次是恶作剧。
壶盖是我一校友的外号,缘自何典已记不起来了。壶盖比我们年长一两岁,以脏、懒、馋而遭人厌。壶盖身上养了不少虫:以虱子为多(地面部队),臭虫次之(坦克部队),跳蚤又次(空降兵)。壶盖因虫累赘,而面色苍白。终日坐在那儿,将手探入服内,清点,整编他的三军。时有自语式的演说嚅嚅而出。壶盖大多数精力都用来对付那些虫子,生活消沉,落寞。
想伪造一封情书给他,是我另一位校友烧鸡的主意。大概是想对其低落的情绪有所启发。主意出了,写由我来。当年并没有见过《情书大全》、《席慕蓉诗集》类的书,只有凭空造句。为生动起见借用了一些当地的俗语和语气词。还记得其中的一些文字:“XXX:你这小伙儿真不错!俗话说,浇花要浇根,浇(交)人要交心……你如想与我相识,相知,相爱的话,咱们X日中午在供销社门口相会……”署名用了当时很流行的“知名不具”。全文广用感叹号,烧鸡读完后很觉不错,为表示对我文字的钦敬,买了一瓶劣质草籽酒奖赏我(追溯起来,那该算我挣的第一笔稿酬)。
情书放在了壶盖脏而乱的铺上。大家边打扑克边留意他的种种举动。他被我们所见的大致过程如下:进屋,爬上上铺,发现情书,惊讶,坐读一遍,躺读一遍,呆想呆看再一遍,收起情书,此时有光彩从脸上溢出。
接下来的几天,壶盖大烧热水,洗煮自己的被褥和衣裤。因颜色间相互感染,宿舍中晾满了色彩可疑的裤褂。此间他去外连筹借到了一件呢子外衣,一??懒汉鞋和一副皮手套。
大家知道他在为那个虚假的相约而狂热地准备着。转眼全连三百多知青都知道了,独瞒着他一人。这真有点残酷,我曾试着点了他两次,没用,他很兴奋,这戏必须演完了才能收场。
那是个壮烈的场面,壶盖在漫天大雪中,穿着单薄不太合身的服饰站到了供销社门口,全连的男女知青,都在自己宿舍的后窗户中看着他。雪落在他头上,雪落在他的睫毛上,雪落在他身上的雪上。壶盖平静而坚定地站着,专心地等着那个时刻到来,甚至从头上掸去雪花的空暇都没有。他被单纯的雪染白着……
羞辱开始从我们的心里生出来,壶盖的坚定坦白,让人惭愧。烧鸡打开后窗喊他。大家都喊他。直至两个人跳出去,把那个不情愿的他架了回来。
以后的几天,他一言不发地穿着那套服饰沉默地出入。大家有点担心,有天晚上,我拿出那瓶草籽酒来,要求与他共享。他喝到中间时说并没有因为这事而恨我们。至今他也不相信那封信是假的,他知道有一个女孩会为他写这样炽烈的信。而那天是我们过早的出现,吓得她没出来,她总有一天会再与他相约。
……没什么可该劝慰的了,他活得很坚定,同时心里有了期待。我们非常无聊。酒喝完了,他全无醉意,我不行了。
2.采石场事故
我至今没有目睹过因工作事故而死的人,在北大荒这类事故经常发生。火车站装煤,因天寒地冻,煤堆冻成了硬壳,来装车的人就着松的地方往里掏,越掏越深,边上的硬壳支不住了,塌下来,压死了两个北京女知青。当时听说死人了,心里并不觉得怎样,现在想起来,正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就死了,没爱过,没真正生活过呢!
我写这段文字时,谁会想起她们来,已经十几年了,如真有灵魂,让她们能看到我写的文字。
采石场经常出事故。工作中与砂石、炸药接触多之故,还有铁锤、钢钎,碰一下就不轻。采石连的小伙子们都挺结实,天天抡大锤,女的掌钎。我那时羡慕他们,男男女女一起干活,不说话也有意思。见过他们装炸药,一捆一捆地往山洞里填,放大炮。点炮的人,要有胆子,十几个炮捻,一个一个点着,刚躲好就炸了。知青常干这活儿,不在乎,点炮用的烟是公家的,所以就比看谁一根烟点的炮捻多。为的是留下几包公家的烟自己抽。
出事故那次是放大炮。炮点了半个小时,还不响。要排哑炮,一个副指导员、一个排长就带头上去;还有一个犯了错误的北京知青,想表现一下,也跟上了。快到洞口,???炸响了,指导员、排长不见了,北京知青正在一大石的后边还没拐过来,那响声把他震出老远,嘴里一直骂着:“X你妈,X你妈!”
采石场下边是条河,在河对岸零星地找到了些手、骨头、脚趾,也分不清是谁的,一个上海知青,一个天津知青就都死了。那时不怕死,或对死不敏感,从来没有人因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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