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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教学（二） ----岳某与其女儿投毒杀人案 ----马某投毒杀人案 岳某与其女儿投毒杀人案 【案情】　　被告人：岳某某，女，1970年3月18日出生，汉族，贵州省纳雍县人，文盲，农民，住江苏省海安县雅周镇。因本案于2001年12月28日被逮捕。 【案情】 1993年6月，被害人许桂祥前往贵州省纳雍县寨洛乡将岳某某带至江苏省海安县同居，许某某（女，5岁）亦随母至许桂祥家共同生活。岳某某于1994年3月生一子许文春。1996年8月，岳仕群与许桂祥补办了结婚登记。2000年12月下旬，因许桂祥不愿意出资为女儿许某某上中学、办理户口等家庭经济问题，夫妻间经常吵架，岳某某负气携女儿许某某离家出走一个多月。许桂祥通过派出所将岳某某找回家。当天下午，夫妻为生活琐事发生争执，许桂祥兄弟3人将岳某某绑在房前树上殴打，被派出所民警解脱。2001年3月岳某某向海安县人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同年5月法律判决不准许岳某某与许桂祥离婚，岳某某带女儿又离家出走数月。其后，被告人岳某某对许桂祥经常翻查其衣袋的钱物等怀恨在心，其女儿许某某（现年13岁）也因为继父许桂祥对其歧视性言行及翻查其母岳仕群衣袋等事而积怨，两人经合谋后，决定以投毒的方式报复杀害许桂祥。2001年12月初，被告人岳某某在海安县雅周镇汽车站附近购买了两包“毒鼠强”藏于许某某处，伺机作案。同月13日19时许，被告人一家人吃晚饭时，许桂祥中途离桌到厨房，许某某问岳仕群是否在许桂祥碗中投放“毒鼠强”，岳表示同意，许某某就将两包“毒鼠强”当着被告人岳仕群的面掺入许桂祥吃面条的碗内，并用筷子在碗内搅拌了几下。许桂祥返回后吃了掺毒的面条，即出现抽搐、呕吐症状。许桂祥在被告人岳某某与邻居将其送往医院抢救的途中死亡，经鉴定系“毒鼠强”急性中毒死亡。案发后，因许某某不满十四周岁，公安机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七条第四款的规定，对许某某作出收容教养三年的决定。 【争论焦点】 基于以上案件事实要求，在对本案进行综合分析的基础上，我们认为本案的焦点如下：　　 1、如何认定本案发生的背景原因？　　 2、如何认定本案的构成要件？　　 3、如何对本案进行定罪？　　 4、本案是否存在量刑方面的减轻情节？　　 5、本案应当适用哪些法律？　　 6、本案应收集哪些证据？ 【案件分析】 1本案在审理中，控辩双方的分歧点在于对利用不满十四周岁的人投毒杀人的行为如何定性及如何承担刑事责任的问题。 认为本案为共同犯罪，实施投毒行为是被告人之女许某某所为，被告人岳某某在共同犯罪中不起主要作用。 我国《刑法》第二十五条规定：“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即共同犯罪的主体必须是两个以上的自然人，且都是达到法定刑事责任年龄、具有刑事责任能力的人。本案被告人岳是达到刑事责任年龄、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人。她因遭受丈夫的暴力侵害，产生了毒死丈夫的犯意，故购买了老鼠药存放于其不满十四周岁的女儿许某某处，并将自己杀夫的犯罪意图灌输给自己的女儿，促使女儿决意实施其所指使的投毒杀人的犯罪行为。岳的行为实际上是指使、利用未达到刑事责任年龄的许某某实施了故意杀人的犯罪行为，她与许某某之间不符合共同犯罪的主体特征，不能形成共犯关系。就被指使、利用者许某某而言，由于她不具有独立的意志，或者说缺乏辨别能力，不过是指使、利用者岳仕群的犯罪工具。有刑事责任能力的人指使、利用未达到刑事责任年龄的人实施犯罪，在刑法理论上称之为“间接正犯”或“间接实行犯”。“间接正犯”不属于共同犯罪的范畴。本案中，许某某不负刑事责任，其实施的犯罪行为应视为指使、利用者岳自己实施的行为。岳应对许某某所实施的行为承担全部刑事责任，即应以故意杀人罪对被告人岳仕群定罪量刑。此外，在准备实施犯罪时，是被告人岳仕群购买了犯罪工具毒鼠强，且其女儿实施投毒是经过她同意的。总之，被告人岳既有杀人的故意，又实施了指使、利用未达到刑事责任年龄的人故意杀人的行为，应对本案负全部刑事责任。认为本案属共同犯罪并认为被告人岳不起主要作用的观点显然缺乏法律依据。 2本案在决定量刑时，对这种因家庭矛盾激化引起的案件如何掌握量刑情节的问题，要从被告人犯罪的起因、被害人是否有过错、犯罪的手段、后果、犯罪后的悔罪表现等各种情节因素综合予以确定。 本案起因是被害人许桂祥为一个没有文化的、家庭经济较为贫困的农民，因不愿出资为继女办户口、上中学，忽视了继女受教育的宪法权利，在家庭生活中不能做到夫妻间应相互尊重及平等相待，导致家庭矛盾产生。被害人许桂祥非但没有正确处理和缓和家庭矛盾，而是与其兄弟对被告人岳仕群实施捆绑毒打，嗣后又经常翻查岳衣袋内的钱款、存折，这也是导致家庭矛盾激化的最直接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