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扑相之小史诺奖深度解析（终结篇）.PDFVIP

拓扑相之小史 | 诺奖深度解析（终结篇） 原创 2016-11-15 刘正鑫, 孟子杨 中科院物理所 （系列文章之终结篇） 拓扑相之小史 刘正鑫（中国人民大学）, 孟子杨（中科院物理所） 自从 Haldane phase 和量子 Hall 效应被发现之后 ，关于拓扑相和拓扑相变的研究已经成为了凝 聚态物理学中的一个重要方向。经过实验和理论物理学家三十多年的不懈努力 ，这些方面的研究取得 了令人瞩 目的成果。今年10 月初Thouless、Haldane、Kosterlitz 因他们在拓扑物态和拓扑相变方 面的贡献而获得了Nobel 物理奖,之后不久 ，拓扑相领域的两个大神级领导者A. Kitaev 和文小刚又被 授予2017 年凝聚态物理学领域的最高奖之一Buckley 奖 ，实乃众望所归。一时间, 物理学不同领域乃 至社会各界都渴望了解拓扑相中的堂奥。我们不才,就用这篇短文, 大致按照时间顺序, 介绍一下拓扑序 和对称保护拓扑序的概念及其发展历程。 内禀拓扑序 上个世纪80 年代量子Hall 效应的发现是人们认识非传统物质形态的开端 ，特别是具有分数电荷 激发的分数量子 Hall 效应的发现 ，更是让人们认识到传统的Landau-Ginzburg-Wilson 以对称性破 缺为基石的凝聚态理论的不足。随后 ，在手征 自旋液体的理论研究中也发现分数量子激发 Kalmeyer and Laughlin [1987], Wen et al. [1989]。为了理解以 自旋液体和量子 Hall 态为代表的新奇物质形 态 ，1989 年文小刚将超弦理论 中的思想引入到凝聚态物理并首次提 出了(内禀) 拓扑序的概念Wen [1989] ，他用拓扑序来标识 由拓扑量子场论描述的拓扑相 ，具有拓扑序的相具有以下特点 ：(1) 基态 没有对称破缺 ，其简并度依赖于空间 （即底流形 ）的拓扑结构 ；(2) 基态和激发态之间具有有限的能 隙 ；(3) 元激发准粒子在交换下服从分数统计。比如填充数为1/3的Laughlin 分数量子霍尔液体 ，其 激发态有能隙, 基态在球面流形上基态简并度为1 而在轮胎面流形上简并度为3。其中的准粒子激发带 着1/3单位电荷，交换两个准粒子系统获得的相位是 ，也就是说准粒子服从分数统计。这样的元激 发有一个诗意的名字–任意子(anyon)。我们知道 自然界中的全同粒子分为玻色子和费米子两种 ，分别 服从Bose-Einstein 统计和Femi-Dirac 统计 ，也就是说交换两个全同粒子 ，前者波函数不变而后者波 函数反号。任意子是介于玻色子和费米子之间的全同粒子 ，是凝聚态关联电子系统里低能下涌现出来 的产物。任意子可以对易 ，也可以非对易 ，比如在某些特殊的分数量子霍尔态中可能存在Ising 类型 Moore and Read [1991] 或者更广泛的比如 Fibonacci 类型的非对易任意子激发Wen [1991]。交换 两个非对易任意子 ，整体波函数不是获得一个相位而是变成了另一个量子态。任意子的一个应用前景 是用于进行拓扑量子计算Kitaev [2003]。为了实现通用型的拓扑量子计算 ，需要用到支持非对易任意 子激发 的拓扑序 。值得一提 的是 ，大家相对较熟悉的Ising 类型的任意子 (其性质与拓扑超导 中的 Majorana 零模有些类似) 不能用来实现通用型量子计算 ，而最简单的能用来实现通用量子计算的任 意子是Fibonacci 类型任意子Wen [1991]。 图1: 拓扑序的弦网凝聚图像。(a) 弦的物理含义 ，可理解为方向朝下的自旋背景下方向朝上的自旋之间的连线 ，这 些弦在不停的涨落变化；(b) 弦网凝聚态携带拓扑序，弦的端点即分数激发（图片来源于文小刚主页）。 内禀 拓 扑 序 研 究 的一 大 进 展 是 Kitaev 的 toric code 模 型 Kitaev [2003, 2006] 和 文 小 刚 、 Michael Levin 的弦网 凝聚模型(现在被称为Levin-Wen model ） Levin and Wen [2005] 的提 出。 这些二维空间中的严格可解格点模型 ，使抽象的拓扑序乃至非对易拓扑序更易于理解。在Levin-Wen 的弦网凝聚模型中 ，弦是局域 自由度的某种集体形态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