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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农村村级治理的博弈分析 ——一个博弈均衡制度观下的案例 安 苑 (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摘要：本文立足于博弈均衡制度观，以案例为基础．将城郊农村的整体性制度安排作为研 究对象．将其分为政治域、共用资源域和社会交换域，首先分别讨论案例中村庄备个域的特征， 然后建立简单的博弈模型进一步分析了三个域的互动关系，得出在政治域与共用资源域的互动中 形成了残缺的制度互补，使村庄目前的制度安排得以存在，而这两个域与社会交换域的关联可能 使村庄目前的制度安排更加耐久。最后得出，村庄目前整体性制度安排的特征是集体产权河题与 城郊农村固有特征综合作用的结果。 关键词：城郊农村制度域博弈均衡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曾说：“21世纪世界对全人类最重大的两件事情，一是新科 技革命．一是中国的城市化。”在21世纪的前20年将城市化水平提高到60％．已经成为我国经济社 会发展的战略目标之一。然而，城市化并非一蹴而就的过程，在传统的乡土社会向现代都市文明 转型的过程中，还有一种社会经济形态作为二者的过渡和连结点丽存在，美国人类学家顾定国称 其为“乡村——都市连续体”，城市地理学家麦基称其为“城乡融合区”，我们泛称其为“城郊农 村”或“城乡结合部”。由于它具有的过渡性和承前启后的作用，使其本身呈现出既不同于乡村 又不同于城市的独特风貌，对其进行专门的研究对认识城乡一体化及其协调发展，对理解我国的 转型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一、案例简介与问题的提出 I、案例简介 适逢三年一次的树委会换届选举，为了切实了解城郊农村的情况，笔者走访了西安市郊的部 分村庄，着重考察了其集体经济的发展状况以及面对快速城市化的生活状况。这里以～个村庄作 为代表集中加以简单介绍。 田家湾村，位于陕西省西安市东郊。跨咸宁东路两侧。东临“长安八水”之一的沪河，隶 属于西安市雁塔区等驾坡街道办事处。经过若干年发展变化，村庄现有人口15000余人，其中户 籍不属于本村的外来人口ioooo余人，以流动人口为主，他们或在城市周边打工．或在树庄附近 经营小本生意，以村庄作为暂时的寄居地。外来流动人口的房租收入已成为部分村民收益的重要 组成部分。村庄原有土地2000余亩，但由于出让、征用、集体占用甲及自然原因引起的河滩土地 的沙化流失，近年来土地逐渐减少。目前包括宅基地和耕埘9在内的人均占有量已不足0．3亩。应 市政府“人均占有土地不足3分的旧村须进行改造”的规定，该村目前已纳入西安市城中村改造 的首批计划村庄。 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该村属于蔬菜区，定量向国家供应各种蔬菜，改革开放后，落实中央 政策，实行了土地的包产到户，村民以种植业和副业作为主要收入来源。伴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 步深化，上世纪90年代初期，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新上任的村长看准沿路土地的商机，先后建 立了中国玩具游乐设施批发市场、西北沙发辅料市场、宾馆、农业市场等。这些举措便村庄的集 体经济迅速发展。集 体资产每年的增值大部分以分红形式发放到村民手中，它们和房租收入以及自营的其他经济活动 的收入日益成为村民收益的主体，而农业生产的收入则随着土地减少及本身收益率的降低逐渐退 。集体占用指为了发展集体经济如建立市场等的土地占用；征用指国家为经济发展对村庄土地的占有；出让指村 庄土地化为国有之后，开发商利用国家征用的形式对土地的占有．由于这个过程本身主要源于树干部和开发商的 逐利动机．国家征用只是一种形式，因此就相当于集体土地的出让。 o包括村集体承包给私人的土地。 出了村民关注的视野。但是，其后不久，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原先兴建的各种集体经济的发展 陷入了停滞状态，再无明显的起色和发展，村集体每年仅从所建市场的房屋租金中得到收入，有 时甚至出现收取租 金困难的情况。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经营土地的风潮日渐兴起，村干部急于将集体所有的土地转 为国有和出让，其中巨大的寻租空间成为人所共知的秘密，村干部的个人财富借此得到迅速积累， 而经营集体土地的收入则构成了村民每年分红的一部分。2004年前后，个别村组出现了透支分红 的现象。 笔者在与村民和干部的交谈中发现，村干部往往热衷于经营土地，对集体经济的发展则鲜 有新的计划和打算。同时，尽管村民明确知道村干部背后的寻租行为，经过投票选举，许多村组